牙。
府上因為是長公主來了，人手顯然是不夠，依雪便被派來奉茶，她手捧玉盤，頓時讓她覺得這個場景好熟悉啊。是啊，當年是在公主府，現在是在齊王府，換的隻是地點。
那是也是姐弟兩在閑聊，依雪上茶，她得以進府也是因為一杯茶。
依雪端上了茶，福身告退。
語芙卻盯著看個不停，最終她還是沒有忍住，悄悄問道：“虹，這個婢女怎麼有些眼熟啊？”
淵虹喝了一口茶，湊過去道：“你說的是碧兒？”
語芙輕輕點頭。
兩人一陣沉默。
淵虹何嚐不想她就是依雪，他又悄悄向她打量。
語芙看到淵虹的神情，也能猜出他的心思，她望著還未走遠的依雪輕聲道：“碧兒，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依雪聽到長公主叫她過去，她也生怕被看出什麼破綻，隻在遠遠地地方便住了腳步，盈盈施禮：“碧兒見過長公主。”
語芙卻頻頻向她招手：“來，再過來些。”
她隻能再靠近。
語芙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模樣還算是清秀，氣質也說得過去。”
淵虹看著語芙，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語芙也不再賣關子道：“虹，我看你這丫鬟還不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讓我調教調教，沒準她也能成氣候。”
淵虹也看過去，她的眉間的確是與依雪有著三分的像似，沒有依雪在側，有她相陪也可以找找以前的影子。
淵虹看著語芙笑了笑道：“皇姐，你能看上她是她的福分了。”
“碧兒，還不謝過長公主。”淵虹又對著傻愣在一旁碧兒道。
“碧兒謝過長公主。”
“哎，以後啊，以後也別叫什麼碧兒了，可是叫什麼好呢？”語芙又轉向淵虹，想要他拿主意，畢竟她都是為了他才這麼做。
“叫玉塵吧。”淵虹起身，遙遙的看著遠方道。
“嗬嗬，東風散玉塵。玉塵，還不謝過王爺。”語芙輕歎，她猜的果然不差。
依雪聽後也是動容。
漠漠複雰雰，東風散玉塵。這白居易的句子她又不是不知，他淵虹念念不忘的還是她依雪。
她記得以前的白羽就跟她提過，玉塵雖說是他們仙家的食物，但也是雪的別稱。
“謝王爺賜名。”她深深下拜，身子在激動中不經意的顫了顫。
“你知道王爺的深意嗎？”語芙上前扶她，她看出了她的激動。
依雪輕輕點頭。
淵虹也轉過身來瞧她，過去他還真是小瞧了她，這其中的隱喻她居然能明白！
他不想在眾人麵前顯現出他的心思，但最後還是沒忍住問道：“玉塵，你說說看，這裏麵有什麼深意？”
他真的希望有個人真能懂他。
世人誰又不是如此呢？
100 調教
依雪聽後，微微抬頭，略略哽咽地道：“奴婢聽說，王爺的雪妃喚作依雪，玉塵，玉塵……”
她看了一眼淵虹，下麵的話也都哽咽在喉，說不出來。
“你但說無妨。”淵虹卻非得讓她說出來。
依雪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會道：“玉塵，玉塵也就是雪的別稱。”
她說完便深深地低下了頭，她生怕淵虹會看出什麼端倪來。
淵虹上前扶她，輕輕點頭，心道，好聰明的丫頭。
他又看了一眼語芙道：“玉塵，就多勞皇姐費心了。”
語芙點了點頭。
依雪就這樣被語芙帶走了，又回到了長公主。
焉知二十載，重上君子堂。
依雪離開長公主府雖然才一年多，但這些種種的際遇也不是她能夠預料的。
雕欄玉砌猶在，她也重相逢。
“玉塵，你在此就好好跟著姑姑們學習，不要令我失望。”語芙最後關切地道。
依雪看向四周，這裏四處擺放的均是琴棋書畫，看來語芙是想把她培養成一個全才出來，因為一旁還有腰鼓，長袖舞衣，五彩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