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煙見眾人看得癡迷,右手不輕易的一抬,舞姬們的麵紗一一落了下來,姣好麵容呈現在眾人的眼下,少了一層神秘,卻多了一份熱烈。

眾人還在盡情的舞著,一襲輕紗,飄搖在身後,若隱若現。

“王爺,您看!”

突然荷煙的春蔥玉指輕輕一指說道。

淵虹順勢看去。

騰!

他突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下麵的眾人也是一驚,就是依雪看到那張臉,也都麵露驚色。

隻是荷煙猶在含笑,她對著驚怔的眾人揮了揮手,眾舞姬意會,姍姍離去。

淵虹緩緩走下台去,凝視著那張臉,癡迷,眷戀。

但最後他還是停住了腳步,她不是依雪,依雪沒有她的妖豔嫵媚。

他輕皺眉頭,低沉的嗓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王爺,奴婢雲衣。”她低低下拜,千嬌百媚。

淵虹看著她那與依雪七分相似的麵容,他突然明白了,這就是荷煙所說的禮物。

他上前把她扶起,心裏暗暗歎息,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是依雪?

雲衣,他又深深地打量著她。

117 狐狸

依雪看著淵虹背影,她似乎都能想象出他的表情,第一眼的激動,然轉瞬便是失望,就像第一次聽到她說話一般,他又把她錯當成依雪了。

依雪慢慢起身,悄悄地離開了。

荷煙看了一眼依雪離去的背影,心底冷哼了一聲,也消失在了轉角處。

“王爺,天晚了,奴婢伺候您就寢吧。”

青銅香爐,青煙細細,一室幽香淡若無痕。

高床紗帳內,鴛鴦合歡的綢被掉落一角在床下,紅浪翻滾,一室春意正濃。

屋頂上的依雪抬手輕輕一揮,將一室纏綿盡現眼底。

隻見紗仗內,人影倬約依稀可辨,白煙漸濃,隱隱迷離中,長長一節狐尾擺落在床下。

突然帳中狐妖回頭雙目精光一閃,像是察覺到了異樣,她口中輕吐白煙,淵虹便閉眼睡去。雲衣見他睡沉,這才旋身而起,飄出了暖房,向著屋頂掠去。

夜風習習,輕輕搖曳著兩人的裙擺,像迎風的兩朵嬌花,各自吐著芬芳。

“夜晚風大,你不怕著涼嗎?”

雲衣眼波流轉,奇怪的打量著依雪。

“離開這裏,去你該去的地方。”

依雪不理她,語氣冰冷的道。

“去我該去的地方,哪兒才是我該去的地方?而你又是誰?對我這樣指手畫腳?”

“我是誰?我就讓你看看我是誰。”

依雪在麵上輕輕一抹,有還原了本來麵目。

“哦,我說怎麼這的仙氣這麼純正,原來是啊,依雪上仙,我雲衣失禮了。”

她說著也輕輕一拜。

“好了,不要在我麵前惺惺作態了,你究竟想幹什麼?”

“哈哈,你倒爽快,不瞞你說,我來並不是為了什麼,我隻是想在這躲一躲,近日遇到了個強敵不好應付。”

“胡扯!躲一躲?躲一躲需要化作我的模樣嗎?!”

依雪動怒,右手斜斜一揮,直擊雲衣的麵門。

“依雪,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雲衣說著利爪騰現,飛身而上。

兩個人在屋頂上纏鬥到了一起。

轟!

兩人發力,直直打到了一棵梧桐樹上,環抱粗的古樹應掌而倒。

“誰?!”

巡邏的侍衛發現了異狀,驚呼著急忙趕來。

但是依雪和雲衣已早將身形隱去,眾人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之人,最後也隻能作罷,待明天天亮,報於淵虹,讓他定奪。

看著眾人紛紛離去,依雪和雲衣才慢慢現身,依舊遙遙相對。

兩個的目光交錯之種,仿佛都能聽到劈裏啪啦,聲聲作響。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更聲清晰可聞,時下已經三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