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該不會是想拐賣我吧?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然後以不可思議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他依舊淡定自若的微笑著,似是證明自己並不是歹人。

我歎出一口氣:“放心吧,我並不笨,除非他們抓著我就走,不然我不會跟著他們離開。”看了半天,我實在不覺得這樣冰清玉潔又帶點小嫵媚的美人兒是人販子。

那個男子微微怔了怔,隨後鬆開了手去:“你要尋什麼人?”

“我的奶奶。”仔細回想了一下,我告訴他道:“我奶奶天天呆在央城裏討錢……她叫李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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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派人尋一下,如若你沒有找到,便去前頭的央容館尋我。”他留下這句話之後,便帶著那個小童一起離開了。走時我聞到了他身上的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是玉簪花的香味。

玉簪花香清淡柔雅,如果不仔細聞是聞不出來的。這種花非常漂亮,花朵潔白無瑕,花蕾猶如發簪,花朵形似喇叭,所以有人便稱它為玉簪花,清代有一位詩人曾經寫道:“嫦娥雲髻玉簪斜,落地飄然化作花;猶帶九天仙子氣,清香冉冉透窗紗。”便是稱讚這花兒了。

男子走了之後我繼續在央城找,找了大概半個多時辰,仍舊沒有找到。無奈之下隻得去那個叫央容館的地方,找那個男子。

雖然不抱多大希望,但是去了總比不去的好。而且聽那名字好像是一個藝館。那個男子是去聽歌聽戲的麼?

我這樣想著便走到了央容館的門外,那裏站著兩個看上去非常漂亮的男子,衣服著的比較少,聲音纖細的招攬著客人。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進去看看,還沒有邁到門邊就被那兩個人攔了下來:“小妹妹,這裏麵可不是隨便能進的哦。”

嘴角抽搐了兩下,我抬起頭綻開一個微笑:“那什麼人可以進?”

他們怔了一怔,隨後上下打量我:“小妹妹,你有錢麼?”

“沒錢不能進嗎?”看樣子,這個藝坊的門檻還很高嘛,我揚起嘴角。就在這個時候門內走出來剛才跟在男子身邊的小童,他瞧見我便走了過來,表情雖然很不悅,但是也還算幫了我:“她是雪公子要見的人,你們放她進來。”

“雪……公子……”兩個站在門口的男子立刻僵了僵,隨後將身子一側:“請。”

態度一下子變了這麼多?這個雪公子莫非是這裏的常客?而且很有錢?還是這裏的老板啊???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跟了進去。那個小童帶著我走到二樓,我一路小心翼翼的踩著樓梯,總感覺這間藝坊曆史很悠久了,生怕一踩就冒個窟窿出來。

走到最裏麵的一個房間門口時小童停了下來,他轉過頭眼神犀利的打量我:“可不要耍花樣,公子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玷汙的。”

汗,還玷汙……這小鬼也想太多了吧?

“是你家公子讓我來的,可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我想要擔心的應該是我才是,而不是你家公子吧?更何況你家公子難道是很了不起的人麼,還會被玷汙,真是可笑。”看著他一直都很囂張的模樣,我就不爽起來,以前在畢府,在皇宮,最囂張的是我才對。

那個小童臉色一白,惡狠狠的瞪了瞪我:“油腔滑調。”

鬱悶啊,為什麼有一種好像我在調♪戲良家姑娘的感覺……居然還說我油腔滑調……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