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棕發的俊朗男性正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整個人不但養眼還散發著高級血的氣味,雪安的男人果真高質量。
「這就是妳說的那個?」男子問,一雙黃眸與飛坦有些神似卻無飛坦喜怒無常的暴虐,倒是有著玩世不恭的愉悅氣質,他好奇的問茉緹:「雪安說妳會吃人的腦漿還做了一盒手指頭巧克力送奇犽是真的?還是她又誇大其詞?」
這樣有很糟嗎?茉緹呆滯的點點頭,接受眼前這對情侶一個好奇一個尷尬的看著她。
「咳咳,茉緹,如果窟盧塔那邊不幸也出了厲害的穿越者,千萬別客氣可以找我幫忙呀,」雪安交待著,順便掩飾自己平常把茉緹的驚人行徑當作茶餘飯後話題的尷尬:「雖說都是穿越者,但看在小基那麼愛妳的份上我是絕對會站在妳這邊的!」
我說楊雪安,妳怎麼就不幹脆去跟基裘結婚算了,愛的如此之深呀!茉緹無言的看著眼前這對幸福愛侶忽然覺得有點不是滋味,自己到底為什麼要愛上那隻狐狸呢?
收回不知要到哪裡神遊的①
她可以說出所有團員念得顏色,甚至可以說出他們的口頭禪與怪癖,連誰看誰不順眼什麼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是來到這世界前未曾想到過的,這群人,竟然可以如此立體如此真實,如此貼近她,成為她的夥伴,成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甚至,成為她的伴侶。
還記得剛來這世界時茉緹還沒這麼好的身手,要穿著高跟鞋在圓圓的福手上奔跑是絕對會打滑跌落的,跟著愛走怪路的飛坦混後現在這種東西都是小菜一碟了。從打開老棺木來到這世界的那一瞬到今天真的發生了很多事呀,無數個黑夜白日命運帶著她東奔西跑。
去了獵人試驗、奏敵客家、天空競技場與貪婪之島那些,唯獨沒去安逸美好的鯨魚島。結識了伊凡、奇犽、俠客與旅團一幹人等,卻與小傑、酷拉皮卡、尼特羅或凱特那類正義之士無緣,走出了她自己風格的路。一路上自己死了很多次,多少次是□著在旅團成員眼前重生並揮爪斷了來不及反應的敵人,但在自己死亡無數次的同時,在她手下也死了很多人。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好幾年,她不再是十四歲那個意氣風發直直向前沖的茉緹,世界變得復雜了。
茉緹總下意識的覺得一切都將到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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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回來了。
茉緹本處於剛被蝙蝠們暴力打開棺蓋、翻倒棺木讓她滾出來的狼狽狀態,還帶著剛睡醒時的不知自身在何方,迷茫茫半睜眼趴在地上直視前方。蝙蝠們連番在她麵前以翅膀狂拍亂叫她才明白,是把風觀察全城的盯哨蝙蝠們發現俠客回來了。
頓時大驚跳了一起來,連忙把掉下肩膀的睡衣肩帶拉起並抄起梳子開始狂梳頭發,邊梳邊到窗邊拉起厚重窗簾的一角往外麵窺看,果然看見俠客抱著一個巨大的灰布包裹頭壓的低低的遠遠的正從淩亂的工廠廢墟那一頭往裡麵走。晴日早晨的熱烈陽光把他的棕發曬的微微發光,這個一度熟悉的情景卻是看的茉緹鼻酸,她加快速度把頭發給梳好套上小外套就往樓下奔。
心想一定要越快越把兩人的事情處理好越好,她可不想等庫洛洛又丟給她下了一個任務下來過著永無停止之日的旅團生活,要就留不要就遠走高飛。
她要俠客給她一個答案。
沒想到剛走到那個窄窄的入口,遠遠就看到俠客小心翼翼抱著的那個包裹裡露出了一隻女性的孅瘦手臂,白皙而漂亮並且脆弱的,看的茉緹兩眼發直。她站在離入口有五步遠的地方呆呆的看著那一幕光景,很快的就發現俠客的不對勁。
那家夥傷得極重滿身是血,外麵穿的風衣把他一身血吸的飽飽的,濃重的血腥味隻需要聞上一口就知道俠客是絕對不能再走動的傷勢,甚至會有死亡的危險。可是那家夥雖腳步蹣跚卻仍一步步小心抱著那女性往旅團基地走,彷佛分秒必爭又彷佛無論如何也要帶著那女性回到這個地方。
那個沒心沒肺的俠客、很少把人放在心上得俠客竟不再帶著虛偽的假麵具,今日的神情難得真實。他看著那灰布包裹女性的神情矛盾卻真實,飽含傷痛壓抑的凝視卻又同時憤怒怨懟。灰布裡的那個有著白瓷般脆弱白皙手臂的女性就算與俠客非情人關係,必也是重要之人,才能讓那狐狸般的家夥露出如此真實的神情。
才能讓茉緹明明站在他麵前不到十步之遠處,俠客也沒能發現她。
那女的會是誰?流星街的同伴?俠客的舊日戀人還是新任戀人?他的親友?茉緹腦中出現無限種可能,可是她發現無論是哪種可能她都無法接受,誰能讓俠客負著這樣的傷奮不顧身也要抱著一步步蹣跚的走?
無論那布裡包著的是誰,是死是活她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