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進來,給富察明浩安排房間。
那裏富察明浩一聽讓他從屋子裏走出去,下一刻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我不困了,還是在這裏和嫂嫂聊天吧。”
如顏搖了搖頭,知勸他也沒用,擺手讓德八退了下去,她的睡意卻上了頭,打了個哈欠,坐到靠窗的大炕上,靠著從府裏帶來的軟墩,一手支頭,打算小休息一會。
“嫂嫂......”富察明浩也坐到大炕上。
如顏眼皮沒抬,輕聲問:“又有什麼事?”
對於眼前的這個三王爺,她是真的拿他沒辦法了。
“你別睡了。”富察明浩央求道。
如顏又打了個哈欠,“好,不睡。”
說不睡,眼皮卻重得怎麼也睜不開,下一秒就能睡過去。
富察明浩就開始在哪裏獨自說著身邊發生的事,什麼他偷偷把太監的辮子剪掉了,他在二皇兄看奏折時,在屋裏放了迷香,讓二皇兄第二天上早朝時都沒有起來。
他是如何晚上扮鬼蝦兩個通房的,讓她們大病一個多月才能下床。
越說越開心,富察明浩哪裏發現如顏早就睡著了,對他說的那些事情根本一句也沒有聽進腦子裏,直到他說累了,一抬眼,才發現。
富察明浩撇撇嘴,從炕上下來,在屋子裏來回地走,又一邊從窗口往外望。
這樣他走了十來回,終沒了耐性,走到門口,抬腳往外邁,終又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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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沉著臉色坐回大炕邊上,雙眼在如顏臉上打量來打量去,不高興的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終於露出了一抹大笑。
隻見他手裏拿起筆,坐回大炕上,一臉認真的忙了起來。
再說,另一邊太後也是剛用過午飯,就收到了宮裏送來的信,聽後輕鬆的心情也沉了下來。身邊大宮女喜福消退了其他人,上前安慰。
她道:“太後不必擔心,三王爺雖然是孩子性,對於好壞是分得清的,他也總一個人偷跑出來,不也是好好地回到宮裏,您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別為了這事擾了心情。”
太後重重地歎了口氣,搭著喜福的手從椅子上起來,走到裏間的炕上坐下,“哀家老了,什麼都放心,唯獨明浩是哀家心裏的一塊病,有一天哀家兩眼一閉,他可怎麼辦?”
說完又是重重歎了口氣,喜福也點點頭,又勸慰道:“太後就是愛多想了,不是還有大王爺和皇上嗎?他們是親兄弟,平日裏皇上對三王爺如何您是看在眼裏的,還有大王爺,那樣冷的一個人,對三王爺不也是真真地掛在心上,沒給過三王爺一次冷臉。”
說道自己的另兩個兒子,太後果然心情好了點,也笑著說道:“你這丫頭就挑哀家愛聽的說,將來嫁了人,公婆的錢豈不都被你哄了去。”
喜福嗔聲道:“太後又開喜福玩笑,喜福不嫁,要太太後身邊呆一輩子。”
太後拉過她,打量了一番,才道,“你也不小了,哀家看著你長大的,讓你嫁給外人,哀家是舍不得的,等這陣子忙過了,哀家就將你指給瑞兒吧,他別處雖讓人省心,府裏卻......”
想到兒子大婚晚上新娘上吊,太後就忍不住又歎起氣來,雖也有側福晉和侍妾,這些年隻有一女,要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喜福是她看著長大的,把她賞給大兒子,也早就有這個打算了。
喜福被太後一說,臉就紅了起來,“太後,喜福聽外麵好像有事,先出去了。”
說罷,福了身子扭身嬌羞地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