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長的白指,不快不慢的解開如顏綁在身上的繩子,一得到自由,如顏第一反應就是跳下床,往帳外走,這一次富察明瑞卻沒有攔她,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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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顏更想問有沒有女婢,畢竟軍營這麼大,一個女子想方便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但是如顏的自尊心也強的讓她此時決不向這男人低頭,手一掀,就出了帳子。
除了走動的巡視的護衛,到沒有別人,此時正是晚上,軍營裏一片寂靜,借著月色,如顏發現在營帳的左邊,是一片小樹林。
這才大步走了過去,近了才發現小樹林與營帳之間還隔著一條小溪,月色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溪底的鵝卵石,甚至還有遊動的小魚。
溪邊是半人多高的蘆葦叢,見從如顏看左右無人,這才進了蘆葦叢,解決完後,才坐到溪邊。
怎麼能想到前幾天還在想著怎麼掙錢,現在卻又被綁回到這裏,而且她發現了一個不好的事情,似乎從與富察明瑞同過房後,她的月事的日子過了半個月也沒有來了。
想到那兩次與富察明瑞同房,都是在危險期,如顏的手不自覺的摸到小肚子上,她可能或許真的有了。
和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生孩子,想到自己的處境,或許這個孩子來的還不是時間。
看著清澈的小溪,如顏退了鞋襪,躲進蘆葦叢又將了衣服,踩著石頭,身子才滑進溪水裏,小溪並不深,剛好到如顏的腰,一蹲下,正好到脖子。
雖是夏天,卻也臨近秋天,往赤國去氣溫更是越發的低,何況還是深夜,溪水的溫度算得上是很涼,如顏打了個冷戰,慢慢適應了,才洗了起來。
富察明瑞坐在帳子內,看著下麵回來複命的趙虎,“不是讓你跟著福晉嗎?怎麼回來了?”
趙虎低頭半響才道,“屬下遠遠的跟著福晉,見她進了蘆葦叢,隻是人出來後沒多久就脫了鞋襪,後聽到水聲,屬下就回來了。”
聽著趙虎的話,富察明瑞的劍眉緊擰,這女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軍營的溪邊洗澡,她可知道那是軍營做飯吃水用的地方?難不成也讓他這個王爺吃她的洗澡水?
又一想到,或許會被人撞到她不穿衣服,富察明瑞明明告誡自己不可被她惹火,可是火氣卻騰的一下又燃了起來,挺拔的身子正是大步衝出了帳子。
帳內的趙虎籲了口氣,難怪之前問張龍這幾天過的怎麼樣,他一句話不說,現在換成自已才明白。
富察明瑞神情冷淡的看著溪水裏正洗的歡的女人,“福晉是想丟了整個和碩親王府的顏麵嗎?”
如顏早就知道不可能這麼隨意放著她在軍營裏亂走,想來定是有人在暗中監視著,除了張龍便是趙虎,可是張龍今天剛回來,必定在休息,那隻能是趙虎了。
不過相信古代這禮法,趙虎看到她脫鞋必定就會離開。
所以如顏繼續在水裏洗,側過臉去,不理會富察明瑞的話。(苗 苗 手 打)
是他抓著自己不放的,現在又嫌她丟王府的臉,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事事順他的心?
如顏眼前是不怕的,以富察明瑞的秉性,他不可能進水裏來抓她來,畢竟這軍營裏到處是眼晴,他還要顏麵,至於到了帳子的事情,如顏就不想去多想了。
反正快活的時候也不多了,想那些做什麼。
富察明瑞見如顏又一次挑釁他,神色間有些冷峻,“是本王太過仁慈了,竟然讓福晉連本王也敢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