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動作,輕鬆的被富察明瑞收入眼底,隱忍的笑意在薄唇邊一閃而過。
元春終於端著熱水進來了,幹淨的帕子也從熱水裏擰了出來,遞到如顏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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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顏淡淡掃了一眼,“給王爺擦擦吧。”
元春一愣,一般情況下,這些伺候王爺的事情,都該是福晉親手做的,何況剛剛福晉那緊張的樣子,她們可記得,現在這又是怎麼了?
元春一臉掙紮不安的移了移身子,見她這副委曲求全的樣子,如顏歎了口氣,這才起身接過帕子,心想是自己太任性了,元春在穩重也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見到這血腥的場麵怎麼會不怕。
小心的避開血口子的地方,將周邊的血擦幹淨後,迎春也拿著藥跑了回來,雖是規矩進來請了安,可還是喘著粗氣。
藍色的瓷瓶,如顏拔掉瓶子上塞的小紅布後,一股藥味就撲鼻而來,不同上得眉微微一擰。
將藥粉慢慢的倒在血口子上,翻白的肉也終於看不到了,血也不在流出來,讓如顏沒由來的鬆了口氣,這傷口有三厘米深,肉也像兩邊翻翻著,他竟然沒有皺一下眉頭,這讓如顏心裏微微一緊。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用手攔下來,那劍大不了落到她的後背上,可是他竟然用金貴的身子接住了落下來的劍,沒有一點猶豫,那樣果斷。
拿過探春已剪好的布,如顏看了一愣,這是亞麻布,根本不是棉的,正要開口問,才想起來,這古代哪裏有什麼棉布啊。
這才小心的將傷口包好,額上布滿了汗也沒有發覺到。
“你……很熟練”富察明瑞不知道自己寧產說對不對。
看她的動作和手法,就像一個老手一樣,即使慌亂卻還是快速幹練的包好了,再看看包紮的動作,那是張龍和趙虎在戰場上多年才會練出來的,與眼前的包紮比怕也有所不及。
如顏到也沒多思考,“當然,我可是經常……給府裏的下人包的。”
還好沒有說漏嘴,不過想到自己隨機想出來的借口,又不免有些揚揚得意,富察明瑞定會不相信,可是現在太師府早就沒有了,他就是想去查證也找不到人了。
富察明瑞心知她的小心思,也不往下再追究了,這邊忙完了,皇上也走了進來。
三春忙跪下問安,如顏也曲膝行了禮,退到富察明瑞一旁站著,之前坐過的太師椅也正好被皇上坐了。
“皇上還是先回宮吧。”富察明瑞先開了口。
“讓張龍護送您回宮,我準備一下也馬上回府”富察明瑞的聲音很平淡,卻有些不可抗拒的威嚴。
到底是誰想傷害他的女人,他決對會讓那背後的人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
富察明宏怒氣的站起身子,那雙怒火的桃花眼在迎視上冰冷的眸子時,竟然隻一下就敗下陣來,隻見他甩著袖子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每當遇到危險的事情,皇兄第一個想到的都是他,而不是他自己。
為什麼要這樣?自己沒有當上皇帝是,幫不上什麼忙,現在自己當皇帝了,為什麼還是保護不了皇兄?富察明宏的唇緊緊抿著,桃花眼裏也是一片冰冷。
小時候,他雖然不懂,可是在發生母後暗下虐待皇兄時,他就曾去質問過母後,結果母後不但沒有反醒,反而對皇兄更加刻薄。
他不明白為什麼都是母後的兒子,母後要這樣對待皇兄。
直到那天,和母後是閨中姐妹的張夫人進了宮,兩人以為他睡著了,聊起了那些事,才讓他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