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傷口挺深的,得縫兩針!怎麼弄得呀小夥子?!”急診科值班的醫生是一位50來歲的大姐,看起就是和藹可親的那一類。
“這個啊,這個是榮譽的負傷!”趙煜晴昂起頭頗有些驕傲得瑟。
“跟人打架了吧?還榮譽的負傷呢!”
“嘶~”酒精棉觸碰到傷口的瞬間一陣火辣辣的痛感直竄腦門兒。
“你說你這麼大一小夥子,忍著點!打架那會兒怎麼沒想到?”醫生一邊碎念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
“醫生,這會留疤嗎?”樂桃桃一聽說要縫針,立馬憂心了起來。
“疤是一定會留的,不過傷口小,不仔細看應該是看不出來的,再說了他一個大男人留個疤又有什麼關係?”
趙煜晴看她的眼迅速暗淡了下去,知道她應該是在內疚了連忙順著那醫生的話說:“就是,我一個男人有什麼關係,哪個男人還沒幾個疤了。”
“小夥子別動,這還縫著呢...”醫生將他掰過來坐正,“行了,你也別光顧著逞能了,這兩天注意傷口不要碰水。”又用紗布替他貼好以後轉身寫了一個處方遞給他:“再打個破傷風就好行了。”
做完皮試,兩人坐在注射室門外的等,趙煜晴見樂桃桃一言不發,便又往她那邊挪了挪,離著她更近了些。“怎麼了,今晚嚇到了吧?!”
“醫生說會留疤,會留疤!怎麼辦?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樂桃桃情緒有些崩潰,“趙煜晴,你是個演員靠臉吃飯呢,這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趙煜晴拉過她的手安慰著她,“胡說,我哪是靠臉吃飯的啊?明明就是靠得才華!沒事的,這麼小一點哪會有人注意啊?再說了,現在化妝技術那麼好了,拿遮瑕膏輕輕一抹就沒問題了嘛!”
“可是...”
“趙煜晴,趙煜晴在嗎?”注射室的護士聲音響徹了整個走廊。
“在,在。這就來!”趙煜晴放開她的手:“你就在這兒等我一下哈,我完事兒就出來!”
等到所有的都處理完,兩人從醫院出來時末班公交車剛剛開走。趙煜晴無奈的朝樂桃桃攤了攤手,“看來我們隻能打車了。”
樂桃桃抬頭望了一眼天上月光如畫,在繁忙的大都市裏生活著的人們往往都麻木在生存的艱辛或是沉迷於燈紅酒綠之中,幾乎都無心抬頭去看一眼這溫柔皎潔的月光。
“難得今晚月色好,我們走走吧...”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中間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趙煜晴偷偷打量著身旁的樂桃桃,她眼中依舊還是蒙了一層黯然的神色,看來依舊還是在自責中。一月未見她倒是瘦了很多,看來這肥減得很順利。想到女孩子不都是喜歡別人誇自己瘦了嘛,他跑到她的前麵,用了一種及其誇張方式說道:“哇塞,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我都要認不出來了!”
樂桃桃知道他是在逗自己開心,敷衍的笑了笑隻說了一句:“看路!”
趙煜晴見她終於有了反應,更加賣力的搭話,一路都說著這分開的一個月劇組裏發生的有趣的小插曲,雖然他們每晚通電話時都已經說過了!樂桃桃就這麼一直保持微笑的看著他說得眉飛色舞說得手舞足蹈。
“你知道嗎現在夢雅現在可長本事了,在劇組簡直就跟螃蟹似的!”
樂桃桃不解,偏著頭望著他。
“就是橫著走啊!哈哈哈。大家看她與我走得近關係好,連同我都沾了不少光得了不少照顧呢!昨天我拍戲的時候有蟲子不小心飛到我眼睛裏了,七八個工作人員拿了紙巾圍上來,我也是嚇到了,你說要放以前誰管你啊。”
“現在社會就是這樣的,拜高踩低,還不都是看著她背後那容凱?!你想啊容凱那麼高調的示愛,在劇組肯定也是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的吧,這些人為了討好容凱可不就得愛屋及烏了嘛!”!
“嘖,還是媳婦兒你看得通透!”
似乎是很久沒聽他當麵叫自己媳婦兒了,突然聽到他這麼一叫居然不討厭甚至還有一些懷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