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曾經在她身上刺上一百根銀針的情況,當時的疼痛,她已經不記得了,可是,隻記得那是一種鑽心的疼,她仍舊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顫。
而蕭玉清,看見琴絮的樣子,不由得眸中閃爍了一下,當時的自己多麼任性呀,傷她那麼深,現在想來,他真想一把剁了自己的這雙手,如果,可以換回她當時不受那麼多的痛苦,那麼,他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銀針,就是他們,害她當時差點付出生命,如今,他卻是要用這銀針來治療已經昏睡的人兒。
“你確定沒問題吧?”琴絮仍舊是看著那銀針有些怵,不由的開口問道。
“娘子是不相信為夫?要不要為夫在娘子身上紮紮試試?”蕭玉清玩笑開口道,他不過是不想讓琴絮用這種害怕的眼神看他,他不希望琴絮對他,有一絲的害怕……
“那倒是不用了!”琴絮急忙的擺手,“以前你真夠狠的,針針紮到我的關節處!”
“娘子,當時為夫瞎了眼了,沒有現娘子的好,所以才……”蕭玉清急的一下子低下了頭,開始扭扭捏捏起來,“要不娘子在為夫身上紮幾針報仇?”
琴絮笑了,“你就不怕我一個沒紮好,要了你的性命?”
蕭玉清見她笑了,這才放鬆下來,“娘子才不會舍得為夫死掉呢~”
一時之間,氣氛緩和下來。
“真的可以好吧?”琴絮再次的又問了起來。
蕭玉清緩緩一笑,明媚燦爛,“娘子放心。”
他的手段,她相信,沒想到,這樣玩笑的說出來,琴絮心中對這個銀針,真的沒有那麼害怕了。好奇的看著他在離蒙的頭上紮了幾根針,然後又運功片刻,直到蕭玉清滿身大汗,臉色蒼白,才終於結束。
一臉的疲憊,可是,他卻是仍舊是掛著笑,“娘子,好了,等他醒來,估計就會想起來了,為夫是不是很厲害?”
琴絮剛想取笑他幾句,就感覺有什麼事不對勁的,蕭玉清有些累,估計剛剛用內力過多,身體有些虛浮,在屋子裏踉蹌幾步,就向著外麵都去,順便說道:“娘子,屋子裏太熱了,我去散散熱。”
琴絮笑著對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他總是這樣神秘,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坐在床榻上看著沉睡中的離蒙,他睡得本是極其的安穩的,可是,從蕭玉清走出的那一刻,他就開始皺眉起來,仿佛很痛苦的樣子,五官都快要糾結到一起去了,以前的事情,竟是如此的痛苦嗎?
琴絮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好殘忍,就這樣,硬生生要將他從現在幸福的生活中推向了以前的苦楚。
蕭玉清曾經說過了,想起以前的事情,他會做一場噩夢,這是不可避免的,琴絮隻能看著他這樣身體一下一下的抽*動著,然後額頭上漸漸地流出汗來,不知道能做什麼,便隻能用毛巾蘸了水幫助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就這樣,一直待了一個時辰,離蒙才安靜下來,可能是因為剛剛噩夢消耗了一定的體力吧,竟然再次的沉沉睡去。
琴絮放下心來,在這裏照顧他一個時辰,委實也有點累,便站起身,走出了他的房間。
外麵天有些陰,仿佛要下雨,她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看了老半天的雲朵,這才想起剛剛蕭玉清好像很累的樣子,不由的生出了想要去看看他的想法,抬腿就向著蕭玉清的房間走去,可是到了卻是現,房中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人。
想想他剛剛蒼白的一張臉,這個時候,能去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