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也容不得他細想,垮著肩一步步往園子裏挪。先把那些親眷同僚敷衍好了是正經,接下來閨房裏瞞不過,隻得硬著頭皮攤牌了。不過好歹不能完全死心,要麼再試一試,萬一老天眷顧成事了呢?

那頭彌生也不比他好,像等著臨刑似的,坐在喜床上惴惴不安。叫她睡,她哪裏睡得著!滿腹的辛酸和誰去說?二王一再的被折辱,會不會惱羞成怒?她終歸還不了解他,也不敢揣度一個男人在這上頭的容忍性。

他這一去很久,三更梆子敲了才回來。鑽進青廬時看見她還坐著,訝然停在門口卻步不前,“你還沒睡麼……”

☆、清圓

她局促的嗯了聲,手指在喜服的繡麵上撥拉,立起來想迎他,又不知該怎麼做,手足無惜。

慕容珩進退不得,好容易延捱到這時候,以前王阿難都是不管不顧的,如今碰上個她,這樣細膩溫順,足以叫他受寵若驚。他忘了怯懦,滿心感恩迎上去。她等得久了,妙目微紅。臉上妝都卸了,還是那清麗可人的樣兒。他馨馨然笑,牽她到榻前,扶她坐下,“我原說我晚,叫你別等的。”

她低下頭隻是重複,“我等你。”

她在他身邊,同他並肩坐在喜床上。他側過身看她,這樣曼妙的人,他的妻……男人在這時候不動欲是不可能的,他細細感受一下,姑且不說別的,心裏委實是情熱難耐。也許再加把柴禾就好了……他暗裏盤算著,或者是別的女人不能叫他振作吧!她不一樣,不試試焉知不成呢!打定了主意屏息來吻她的額,自是小心翼翼,半點不敢唐突。

她顫了顫,想避讓,到底還是忍住了。愛和不愛都不重要,她既然嫁了他,就有為人妻應盡的義務。但實在害怕,舌頭死死抵住顎,才不至於讓上下牙叩得哢哢響。

現在都在賭運氣,兩個人各懷心事,誰也不想先繳械。

他的吻輕輕的,沒有侵略性,一點一滴像漫延的春水。淌過她的眉眼,淌過她的鼻子,略一頓,停在她唇上。彌生的心都揪緊了,不能反抗,隻有勉強適應。

他用舌尖描繪,貼過來和她唇齒相交。一手去扯她深衣上的抱腰,解開結纓,毫不費力就把喜服脫了下來。彌生的中衣是絹料,薄薄的一層,能透出裏麵的風景來。那片鴛鴦抹胸掬著雙鋒,再往下是凝脂樣纖細的腰肢。他看一眼,血脈噴張。深吸口氣放她平躺下來,她仰在深紅的帳褥裏,寬大的衣袖高高撩上去,露出雪白的一截手臂。臉上有尷尬之色,兩頰嫣紅,更襯得嬌俏動人。

慕容珩心頭火蓬蓬燒得愈發旺,除去爵弁登上胡床。明明急得什麼似的,可麵對這滿眼春色,下頭卻半點反應皆無。他不由敗興,盤腿坐在她旁邊。再計較計較,橫豎已經是這樣了,戲要做全套,大概就差那麼一下子了。

他欺身過來,一手穿過她頸下讓她枕著,一手猶猶豫豫覆上了她的胸。彌生倒吸口氣,感到難堪至極。他隔著褻衣捏揉,一副專心致誌的樣子。她抬眼看他,他似乎羞慚,眼神閃躲著,不敢同她對視。

實在是急煞人!他自己悄悄探了探,那處蔫頭耷腦,死了似的。越揉越急,越急越不成事。他幾乎要絕望了,老天對他不公,旁的懲罰都可以,為什麼叫他在她麵前失了尊嚴呢!丈夫閨房裏虧待妻子,傳出去也說不響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