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心裏有一盆火,人仿佛虛浮在半空中,綿軟的,有點力不從心。也不知他施了什麼魔咒,她想抗議都發不出聲來了。隻知道自己醉了,平常酒量很好的人,這次居然被兩杯梅釀難倒了。

他溫煦笑起來,她這會兒不掙紮了。躺在那裏玉臂高抬身婉轉,借著窗外月色看,舒展的眉目,濃烈妖嬈的一股憨態,這世上找不出第二個她這樣叫他神魂顛倒可人兒來了。果然一物降一物,她是他命裏的劫,是他心頭的朱砂痣。

他去解她腰上的纓結,天熱了,穿的衣裳少。卸下了圍裳,右衽輕而易舉就大敞開來。看不清個中風光,隻覺滿眼都是白膩。他深深吸口氣,一手隔著褻衣覆上去。尤不足,從紐袢裏探入,觸到那地方,滿手的瓊脂,握都握不住。

她低吟一聲,簡直像給了他特殊的鼓舞。他俯身吻那頂上嫣紅,含在嘴裏仔細的舔舐,引得她簌簌一陣輕顫。╩╩

他心滿意足,這是具年輕敏[gǎn]的身體。酒裏那一滴仙人醉果然甚有效。他看著她從棱角嶙峋到悠然綻放,這是個完美的過程,值得用一生銘記的。隻是一人演出總歸無聊,他轉而去親她的耳垂,“卿卿,聽見我說話麼?”

她綿長的唔了聲,嬌媚入骨。忘不了和他打擂台,遊絲一般的咕噥,“你幹什麼……”

他把她的手拉到身下,引導她來回的撫弄。她雖然木訥,這個卻無師自通。腦子裏琢磨不清,手上遵循一個模式,隻管一遍遍的的替他疏解。隻是疏解得太成功了,險些讓他就此交待在她手裏。

這樣便丟盔棄甲太失臉麵,索性在她外沿躺下來。順著那楊柳細腰輾轉而下,每分每寸盡心研磨。她的身體比她的嘴老實,早就歪在圍子上女喬喘籲籲不能自已。

磨人的揉撚攪亂一池春水,他抽出手直起身,心滿意足的脫下了爵弁。

☆、輕些

赤摞的皮膚貼到一起,野火花蓬蓬燒上身來。空氣變得稀薄,彌生要使很大的力氣才能保證呼吸順暢。她扭了扭身子,奇怪的感覺。有人在她身上撒野,她卻睜不眼睛。仿佛又回到八角亭外,在那榆葉梅下,他枕在她腿上,手指放肆的遊走在她腰/間腿/底。她不記得自己恨不恨他了,心裏滿是融融的暖意。彼時雖有口角、有埋怨,但還是愛他的。愛啊愛,愛得忘了自己,愛得隻想和他地老天荒。

她垂下淚來,緊緊拽著他的手指,哽咽著叫他夫子,“杏花都開了……”

他微一頓,知道她有幻覺。仰仗仙人醉的功效,她願意這麼溫馴的偎在他身旁。他心裏有些難受,靠著她的頸子喃喃,“是啊,滿山爛漫了。”

滿山爛漫……她所有的長途隻是在陽夏和鄴城之間,這裏是平原,她沒有見過山。但是想起夫子筆下的畫,鴉青的峰巒,還有伸展的欹枝上一簇簇淡淡的梅——她難為情的笑笑,她真的很笨,梅花和杏花永遠分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到那片風景,在眼前橫陳開來,鋪天蓋地綿延無邊。

然而明晰不過一霎,很快又混沌。她焦躁的蹭了蹭腿,不得疏解。他在她雙/乳間砸弄,她含起胸,手指插/進他發裏,把臉貼在他頭頂上。分辨不清是誰,大約是夫子……從花樹下到大婚後的那段記憶模糊了,隻記得他飛揚的眉梢,撩撥她時眼裏閃耀的一點促狹的笑意。

他的手摸哪裏呢!她羞紅了臉,不好,但是不討厭。他來吻她了,從頰邊挪過來,停在她的嘴角。幾乎本能一樣的,她偏過頭尋他的唇,伸舌舔他的唇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