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看著莊氏貼在夏如雪脖子間的匕首,忍不住對葉玉箐懇求道:“你先前說過的,隻要我帶回這兩個孩子就放了如雪……如今孩子帶來了,求你快放了如雪罷……”
葉玉箐回頭涼涼的看著她勾唇笑了,“夏夫人著什麼急,將孩子帶來隻是第一步,後麵的事情還多著呢,可沒這麼容易放了你們。”
夏氏見她出爾反爾,氣得渾身直哆嗦,忍不住罵道:“你個說話不算話的賤人,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葉玉箐緩緩道:“你或許不知道我心裏的仇恨,可你的女兒自是清楚了解的——我自然是來向這孩子的父母親討債來的。”
聞言,夏氏不覺全身發寒,怔然道:“你……你們到底是誰?”
原來,大前日的晚上,宅子裏的人都入睡了,蒼梧帶著莊氏突然闖進了夏如雪的房間裏,將她劫持了,以此威脅夏氏將宅子裏的下人們都趕走,讓她們母女替他們辦事。
不論是夏氏,還是夏如雪都沒有見過蒼梧與莊氏,自是不知道眼前這兩個神情凶惡的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朝廷通緝的欽犯,而女的卻是害死她們的親姐姐親姨母、一直被傳失蹤不見的莊琇瑩。
夏氏隻以為他們是入室搶劫的強盜,卻沒想到他們竟讓她辭退宅子裏所有的下人,將宅子據為已有。
為了女兒的性命,夏氏不敢不從,於是天一亮就將宅子裏的仆人都辭退了。所以淡月帶人來送賀禮時,才會看到夏宅裏空無一人。
但淡竹不知道的,當時莊琇瑩與蒼梧就在宅子上,他們拿夏如雪的性命威脅夏氏出來應門,並讓夏氏趕緊將燕王府的人打發走。
女兒在他們手上,夏氏不敢違背,依言將淡竹等人推走,隻求兩人不要傷害如雪。
所幸兩人卻也沒有傷害夏如雪,隻是控製著她,一直不肯放過她。
夏氏摸不透他們的心思,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有什麼目的。這兩日的日子過得好似在油鍋裏煎著般,片刻不得安寧。
正在此時,宅子裏又來了一個女人,一看就是三人的頭領,竟開口讓她去將長歌的兩個孩子帶來,說是這樣就放過她們母女二人。
聽到女人的要求,夏氏當場震住,直到此時,她才隱隱明白過來,這三人是衝著長歌來的。
夏如雪更是拚命朝她搖頭,讓她不要去傷害樂兒與彤兒。
可這幾日來,夏氏看著女兒天天被人拿尖刀對著,拿繩索綁著,心急如焚,更是痛苦糾結到了極點。
她這一生,受盡苦難,一無所有,惟有這個女兒是她惟一的依靠與牽拌,是她全部的希望,所以她不能讓女兒出一點的差錯。
可長歌對她與女兒有再造之恩,她如今享受的這一切,全是長歌給她的,她又如何忍心背叛長歌陷害她的孩子。
而且樂兒與彤兒也是她的親外甥,她同樣心痛不舍,如何對兩個孩子下得了手?
如此,她不由遲疑道:“我……我雖是她的姨母,可關係並不親厚,平時更是從不踏足王府,所以要見她的孩子太難了……”
聞言,葉玉箐卻嘲諷笑了,一字一句緩緩道:“若是不親厚,她會給你置這麼好的宅子養著你,會將你從流放之地撈出來?若是不親厚,她會想盡辦法的將你女兒從燕王府脫離出來,再給她搭線高嫁到沈家——夏氏,我勸你乖乖聽話,若是不然……”
她話音一頓,將手輕輕一揚,那莊琇瑩眸光一狠,卻是手起刀落,將手中的匕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