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一眼角落的幾個,不由得失笑起來,除了真田玄一郎和幸村精市外,就連柳生比呂士都聽不太明白的樣子;而胡狼桑原一臉的茫然;至於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根本就是一頭霧水的在抓耳撓腮了。
“嗯,這是當然的!”七夜染喝一口茶很順嘴的回答,說完忽地一滯,再接著說道:“我交了個中國的網友,她經常跟我語音。”七夜染恍若不經意的掃過柳蓮二,見他微笑點頭不在意的樣子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中國網友倒是真的存在就是了。
接著又稍稍提了一下網友的些微小事;“多說多練果然有好處,既然這樣就請染幫我解說一下吧。”柳蓮二含笑說道,在這裏聽說書的基本上都是中國華人,而說書的似乎又有夾帶一點方言,聽得很不習慣也很不連貫。
七夜染掩嘴一笑,把椅子挪到柳蓮二身邊,側頭在他耳邊輕聲解說,其實也不是什麼新鮮的故事了,不過是豬八戒調♪戲嫦娥被貶下凡而已。
看著他們倆親親熱熱的,孤家寡人的某些人心中很不是滋味,一言半語下,海帶頭和丸井豬便被唆使躥到柳蓮二和七夜染跟前吵著他們也想聽翻譯版本的。
而其他人則是掛著淡然的笑容,信步來到柳蓮二和七夜染桌前,自動自發的找來椅子坐定,一副‘好巧!既然遇到了,我們也洗耳恭聽一回吧’的表情。
七夜染瞥了他們一眼,仁王雅治並不在其中,而藤原直子很早的時候便在電話中告訴她十五的時候和別人有約,顯然是兩人獨處約會去了。
柳蓮二暗自咬咬牙,心說仁王狐狸你死定了,回去後他一定會記得抽空扒狐狸皮的。柳蓮二要帶七夜染來中華街約會的事,也就隨口跟仁王雅治提過一次而已,哪知道這家夥回頭就把他給賣了,把自己的約會半途給攪了。
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就著桌上的零嘴吃得不亦樂乎,七夜染卻看得直翻白眼,滿臉的唾棄。真田玄一郎也深覺那兩隻記吃不記打的家夥太過丟臉,引得許多人側目,頻頻放出冷氣鎮壓。
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還是小孩子心性,一見七夜染麵前的花燈早就兩眼放金光的直盯著流口水,哪裏還顧得上真田玄一郎的黑臉,再說這麼多年的高壓下,早就習慣了。
柳蓮二一邊聽著幸村精市和柳生比呂士與七夜染說話,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兩隻動物準備怎樣順走花燈玩耍,一邊還要聽台上的說書人說書,一心三用的,倒是忙得很!
鑒於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製造的噪音太大,一行人隻得在說書人說完一段後,滿臉歉意的對眾人頷首,灰溜溜的趕緊離開;一到外麵,真田玄一郎忍無可忍的直接握緊鐵拳給兩人送上熱乎乎的‘爆栗’一枚。
七夜染被柳蓮二半摟在身側,他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擋著冷風,並細心的為七夜染拉好圍巾。
幸村精市幾個電燈泡也做夠了,這時候再不識趣的話,恐怕就很惹人厭了,一個眼神遞過去,柳生比呂士和胡狼桑原各自提著海帶頭和丸井豬的領子拖走。
“我們先走了,你們繼續玩吧。”說完後,幸村精市又湊到柳蓮二耳邊,卻用不大但大家又都聽得到的聲音似笑非笑的感慨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呐,今天可是好日子呢!”意味深長的拍拍柳蓮二的肩頭瀟灑離開。
七夜染本沒覺得什麼,隻是片刻後回味過來臉上一紅,不由得恨恨的剜了幸村精市的背影一眼,側頭再看柳蓮二似有所悟的模樣,伸手掐了他的手背一把。
柳蓮二笑笑,拉著七夜染往煙火大會的地方走去。
火樹銀花不夜天,那是中國過年過節必不可少的一樣,柳蓮二從七夜染身後抱著她,既為她擋去呼呼的冷風,也為自己謀點溫存時刻。
趁著七夜染一眨不眨的抬頭看著火花,柳蓮二輕笑在她臉頰上啄了個吻,把握機會開口拐人:“染,你爸爸媽媽是不是要回法國了?”
“嗯,再過三四天吧。”七夜染下意識的回答,往柳蓮二的懷裏縮了縮,空曠的地方更感覺到那股幹冷。
“你哥哥和大嫂都在東京住了,不如你搬來和我一起住怎樣?”柳蓮二滿心的期待;
“不用了。”七夜染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讓柳蓮二大失所望;
“你自己一個人在家多悶,而且我也不放心。”柳蓮二緊了緊環住七夜染纖腰的手臂;
七夜染聞言笑開,歪著頭說道:“我都自己住一年了,現在才說會不會晚了點?”
七夜染一臉‘我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的樣子倒讓柳蓮二悻悻然的,於是很幹脆的說道:“和我住一起後,我可以照顧你,上下學在一起也很方便不好嗎?”聽聽這借口,說得多冠冕堂皇!
七夜染鄙視的撇撇嘴角,她可是跟她哥哥打過包票的,這回直接蹭上同居之路,隻怕她會被碎碎念念死。“不要,你家離高等部更遠,而且你每天都要早訓,我可受不了天天天不亮的爬起來。”夏天還好說,冬天根本就是活受罪嘛!
柳蓮二微微一笑,“我家在高等部附近也有公寓,本來在高一的時候我就要搬進去住的,後來又空了下來,現在不是剛好可以用?而且,你也可以幫我收拾一下屋子做做飯什麼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