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退下後,女子用挑剔的眼光打量著七夜染,隻是清麗而已。心中有了注解,嘴角也帶著笑容,雙手交叉放在下巴處,對柳蓮二說道:“蓮二,不介紹一下?”
“我的女朋友,七夜染!”柳蓮二隨即接口,也不看那女子立變的臉色,側頭對七夜染也介紹著:“這是我國二時的同學,一之宮惠裏。”
“你好,我是七夜染,初次見麵,請多指教。”七夜染臉上掛著笑,在桌子底下的手卻是不客氣的掐上柳蓮二的手背。
“你好!七夜桑。”一之宮惠裏的臉色不太好,對七夜染勉強笑了笑,隨即轉過頭來和柳蓮二說道:“許久不見,蓮二你還是老樣子呢!”語氣裏的熟絡意味,讓七夜染不以為然的暗自翻白眼。在陌生人麵前,她可沒有開口的欲-望,某人很直接的當自己是壁花、木頭人,把對麵的女人丟給柳蓮二自己處理了。
“啊!”柳蓮二不冷不熱的‘啊’了一聲,頓時陷入沉默,氣氛似乎有些尷尬,一之宮欲言又止,咬咬唇啟口:“我可以和你單獨談談嗎?”話是對著柳蓮二說的,可目光卻是落在七夜染的身上。
七夜染聞言挑挑眉,一之宮的話可沒有讓她拒絕的意思,某人從善如流的準備起身,卻被一邊的男人拉住,隻見他笑了笑,說道:“她是我的女朋友,沒什麼不能說的。”語氣淡淡的,卻聽得出堅決的意味來。
一之宮惠裏臉色發白,雙手暗自在桌麵下抓著自己的裙擺,“既然這樣,那改天再說吧。”顯然她想說的話並不想讓七夜染知道,所以避而不談,轉而聊起了學校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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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蓮二心中不耐,上次街頭偶遇,不過是簡單的問候而已,卻在她丟下一句不見不散後不得不赴約,卻隻是兜著圈子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對於七夜染木訥的模樣,一之宮惠裏很是看不起,認為她配不起柳蓮二,也更加堅定了她想要得到柳蓮二的心。一之宮家,在日本也算是頗有名氣,當然,和柳家這種傳世百年的望族相比,也就算不上什麼了。
一之宮家一直以來,在服裝行業發展得不錯,隻是近年來由於投資電子類過大,決策上又有大失誤,資金一時周轉不過來,需要尋找幫手;最為首要的方法,自然是以聯姻為主了。作為棋子,被緊急召回來的一之宮惠裏並不打算等死將就著和陌生人過一輩子,她決定從她以前交往過男人中挑選一位出來,條件自然也是要用足夠的能力可以挽回一之宮家的頹勢。
而柳蓮二在這裏就是她第一個選擇的對象。隻是她聽說已經決定聯姻的對象後過於著急,一點準備也沒有就急匆匆的約柳蓮二出來,才發現他的身邊早已經有了女朋友。不過,一之宮惠裏看七夜染如同木頭人一樣,信心也跟著充足起來,在談話間,語氣裏多了些微的曖昧和敏[gǎn],看向七夜染的眼神更是帶著挑釁。
柳家雖是世族大家,卻不是從事服裝或者電子行業的,不過柳爸爸作為會計師事務所的負責人,而他作為家族企業的繼承人該有的消息還是會有的,柳蓮二稍微聯想一下,自然是明白了一之宮惠裏找他來的意思了。
柳蓮二心中一陣好笑,先不說他已經有了七夜染,就算是沒有,他們也不會有可能的。即便是聯姻,找的也是和自己家族裏的利益相關的,有誰會無緣無故的插足完全沒有一點了解的行業?還是一個有可能挽不回頹勢的企業,這樣的大窟窿,柳蓮二自認柳家吃不下。而且,也有風聲傳出,跡部集團打算收購,即便幾個家族的老爺子是多年的好友,他們也沒必要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得罪跡部集團。
聽著一之宮惠裏話裏話外都在貶低七夜染,柳蓮二的好風度逐漸告罄,臉色沉了下來,冷聲警告著:“我的女朋友怎樣我自己清楚就夠了,輪不到旁人指手畫腳。”
一之宮惠裏錯愕的看著一臉冷厲的柳蓮二,隻能訕訕的笑著,眸光閃了閃,看七夜染依舊八風不動的模樣,更是咬牙切齒的來氣了,偏偏又發作不得。
柳蓮二不耐煩再磨蹭,但還是保持著禮貌,生疏有禮的起身買單告別後,七夜染也一改之前的木頭樣,放下杯子,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對一之宮惠裏說道:“一之宮小姐要是皮膚過敏的話,應該盡早去醫院找醫生看看的。”說完,挽著柳蓮二的臂肘,頭也不回的走了。
唯有被留下的一之宮惠裏,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交替著。路過的服務員一頭霧水的看著一之宮惠裏的臉色變幻莫測,趕緊大步遠離。
走出外頭後,柳蓮二看著七夜染長長的吐一口氣的樣子笑了笑,兩人沿著街道漫步而行,心情也跟著恢複不少。
“染,在想什麼?”柳蓮二側臉微低的問著身旁的七夜染;
“沒什麼,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東京看哥哥和大嫂好不好?”七夜染忽然想起東京的兄嫂,拉著柳蓮二的手臂問道;
“沒有不高興?”柳蓮二定定的注視著七夜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