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女子的溫軟,和幾分的小得意,“那是,這可是我許記老板娘做的呢,能不好吃嘛。”

“姐,你喝醉了。”

青陽守在酒壇子旁邊,有點擔憂的看著青禾。

姐姐酒量淺,每次喝兩三碗就醉了,第二天還頭疼的麵色發白,也不懂得克製。他心中著急,卻不好直接阻止,畢竟姐姐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來來來,光光喝酒太無趣,陽陽今天姐容許你喝一碗酒,我們來猜謎!”

青禾又喝光了碗裏頭的酒,豪邁的往桌子上一放,砰的一聲也不在意,直接用袖子捋了一下嘴邊的酒液,站起身踱了幾大步,“有了!”

隻見她麵若紅霞,發絲淩亂,眼神又晶亮晶亮的極其興奮,“二白,聽著!”

“麻布衣裳白夾裏,大紅襯衫裹身體。白白胖胖一身油,建設國家出力氣。”青禾一拍手,指著二白就要她猜,一旁的青陽一聽就知道謎底,心想著姐姐也太作弊了,這謎也忒太簡單了些。

於是蠢蠢欲動想要作答。

可惜這謎語就是出給二白,青禾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陽陽你別說話,還沒輪到你呢。”

於是青陽就隻好不是很甘心的看二白……出糗!

隻見二白抓耳撓腮,急的四處走來走去,左看看青禾,右看看青陽,又對著青禾擠眉弄眼想要她給點提示,青禾無法,招了招手讓二白過來,敲了敲她腦袋瓜子,“你平日喜歡吃什麼,吃起來又香又……”

“花生!”

青禾還沒說完,二白立馬大聲喊出,一旁的青陽看著扯著鬼臉笑她,“這麼簡單,還要姐姐提醒。”

“罰酒罰酒。”說完青禾給弟弟使了個眼色,青陽機靈跳下座位,連倒了三碗酒。

青禾本意是喝一碗就夠,誰知道青陽想著:姐你也沒說數目,那我就自己理解了。

二白也不推辭,很是豪爽的就一口一碗,擦了擦嘴繼續。

對於她來說,這一碗酒喝著就跟水一樣,不,是糖水,帶著點甜甜的味道,可惜一點都沒酒勁兒。

青禾又連連給她出了兩道題,可惜她就是沒猜出來,說的青禾口也渴了,倒了一碗酒也當做水來解渴,“輪到陽陽了。”

“有土能種莊稼,有水能養魚蝦,有人不是你我,有馬走遍天下。”

“也!”

幾乎是青禾剛剛說完,青陽就接著回答,“姐,你這字謎前些日子我都玩過了,太簡單了些。”

“二形一體,四支八頭。四八一八,飛泉仰流。”

青禾支著下巴想了想,說了這個字謎,看到弟弟皺著眉頭想,得意地扯著二白的衣袖,悄悄覆在她耳邊嘀咕:“容我消消這小子的氣焰。”說完就撐著腰笑,二白偷偷看近在咫尺的青禾,她身上微微帶著酒香,臉頰紅似火,眼睛在光下流波溢彩,熠熠生輝,看的二白忍不住心中一蕩。

青青,真好看。

“井——”

青陽急匆匆地跳起來,一臉興奮的回答,青禾比了比厲害的手勢,舉起碗又一口悶下,“陽陽好生厲害,姐姐以你為豪。”

結果剛說完,就倒了下去。

幸好二白眼疾手快,又離得近飛快的伸手抱住了青禾。

“姐——”

青陽嚇得閉了眼睛,回過神來的時候,旁邊一陣帶著酒香的風飄過,等到睜開眼就看到二白的背影和姐姐很不聽話的右手,從二白的肩上直直伸了出來。

好不容易把外頭收拾好,二白趕回屋子,撐著手偏頭看青禾睡覺。

“熱……好熱……”

青禾睡不安穩,手一直扯著自己的領口,一旁怕青禾壓到自己右手而守著的二白,看到那青灰色棉布衣裳裏頭那一抹白膩肌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悄悄紅了臉。

後半夜青禾睡得熟了她才掀開被子,閉眼睛睡了。

可惜天一早,她就被門口的吵鬧聲給驚醒。

看了一眼雙頰微微紅潤的青禾睡得正香,二白飛快的下床披了衣服就出門去。

她倒要看看,誰在他們家門口吵成這樣。

第18章 公堂

砰砰砰——

二白穿好衣服出來,聽著院子那頭的門被拍的震天響,她眉頭皺著,望了一眼青禾的屋子,手不由自主握了個拳頭。

嘎吱——

二白用力一拉木門。

那外頭敲門的人手下一空,沒收住力道,一個不留神,差點沒順力道跌進來,摔個狗吃-屎。

“張順,你這是出門太急還沒睡醒吧,啊?哈哈,昨個兒在嬌杏園裏頭又喝多了,身子還軟著?不如哥幾個給你鬆鬆筋骨,清醒清醒?”

“就是,張順這廝不厚道,前些日子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氣,手氣好的不得了,贏了好幾兩銀子,也不……”

“夠了!”

那個出了糗的男人,也就是張順,惱羞成怒一吆喝,瞬間安靜了許多。

他板著臉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和衣服,也沒看二白一眼,就一把推開了她往裏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