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門口接應我,我俘虜了''水星''。」
木蘭花的話,顯然極其低聲,但是傳到了汽車之中,卻十分清晰。
「O.K!」穆秀珍叫了一聲。
不到一分鐘,隻聽得圍牆的轉角處,傳來了「轟」地一聲巨響,火光閃耀,門口的四個衛
兵。立即向轉角處奔去。
洋房旁邊,傭人居住的屋中,也立即亮起了燈,但木蘭花也已指著「水星」,向大門口奔去。
穆秀珍已在大門口出現,木蘭花向她作了一個手勢,穆秀珍陡地衝了上來伸掌向康斯坦丁的
頸際便劈。
穆秀珍是來得如此之突然,在康斯坦丁還未曾弄清是怎樣一同事時,他已經中掌而昏了過
去。
木闡花和穆秀珍立即扶著他,像是扶著一個爛醉如泥的人一樣,向大門外衝去。
等到那四個衛兵。發現失事的汽車中竟沒有人。還未曾弄清是怎麼一回事。而驚駭欲絕的
時候。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早已走遠了。
他們扶著康斯坦丁,截了一輛的士。
夜班的士司機是見慣了酒醉人,由人送回去的情形的,絕不懷疑。便讓他們登上了車。的
士向海邊駛去,到了一個碼頭附近,停了下來。
兩人又扶著康斯坦丁,到了她們的一艘遊艇之上,開足了馬力,遊艇向外駛去。
駛出了一海浬左右,康斯坦丁便已醒過來了。
他身子動了幾下,欠身坐了起來。
「懊,你醒了?」穆秀珍向他笑了笑,「我們請你遊船河,並且勸你不要亂動,木蘭花小姐
是日本柔道學院的名譽九段。」
康斯坦丁撫摸著剛才被穆秀珍劈中的頸際。輕鬆地道:「你是九段。小姐?」
「哼,我麼,至少也有八段。」
康斯坦丁一麵笑著,一麵站了起來,他像是站不穩一樣,身子側了一側,然後又坐了下來。
木蘭花在這時,從前艙走了出來。 她沒有看到剛才康斯坦丁的站立不穩。身子側了一側
的情形。而穆秀珍是看到的,但她卻沒有在意,更未曾留心到在康斯坦丁身子側了一側之後,
他的鞋跟,歪了四分之一吋。
她們也沒有注意康斯坦丁的左腳後跟,在作不規則的提起和放下。
那種提起和放下。隻不過是半吋左右的高度,但是卻已足夠使他鞋跟中的無線電發報機。
發出密碼了。
「你們兩位要我在這裡住多久呢?」康斯坦丁神態優閒地發問。
「我已經說過了,到薩都拉被釋放為止,你是人質。你明白麼?」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是沒有法子不同意的。水星先生,這猶如一傷賭博。我們已拿到了四條A,不幸得很,
你甚至博不到順子。什麼也沒有。」
「一個十分恰當的譬喻。」「水星」仍是毫不在乎地說著。
「你並不是隻等著薩都拉的釋放。你還要供給我們關於黑龍黨的一切秘密。」木蘭花嚴肅
地
說。
「逼未免太過份了!」
「一點也不過份,譬如說,你們想在阿拉伯得到什麼,為什麼你們要一再地強迫薩都拉?」
「噢,我們隻不過是想阿拉伯的土王和英國、美國的大石油公司少一點收入而已,這也值
得閣下打抱不平厥?」
木蘭花向穆秀珍望了一眼,穆秀珍點了點頭。
木蘭花曾經猜測黑龍幫在阿拉伯活動的目的物是石油。如今已證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