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一聽,他的目光變得恐怖了,一雙眼瞳開始旋轉,瞳孔中的青色充滿著妖異。
“既然如此,我也隻好受累...屠滅在場的各位了……”
他踏前一步,一隻手從他的袖子中緩慢伸出來,一團青色的能量正在成型。
“怎麼辦?”立於下方,我的心緊緊揪起,文士的道行何其恐怖?遠不是我們這些天師能夠匹敵,至少也要一位五魂天師才能拚一拚。四魂與五魂天師,雖隻差一魂的差距,真正的道行差距完全不是一個層級的。
趙靜綺額頭冒出一層汗,顯然,文士的實力讓她暗自吃驚,單獨一道能量攻擊就會非常恐怖。
“再融合一次!”
“萬一再爆炸,那就絕·壁死翹翹了!”
我心裏一萬個不樂意,且不說生死道法的融合能否抵擋文士,光是融合的過程就是很危險的,一個不慎就是會反噬。像是當日的融合成功,或許就是一個意外巧合。
趙靜綺狠狠地刮了我一眼,眼中帶著瞧不起的意思,雖然明知道這是她的激將法,但是我依舊上鉤了。
“來!老子就真不信一個陰差能吊到哪裏去?”我甩了甩頭,強製壓下心中的擔憂,手中的死氣開始召喚出來。
我們二人已是油盡燈枯,若生死道法再融合一次,那般難度定是更上一層樓。另一方麵,文士的攻勢在前,那就是一根刺紮在我心裏,的確是太緊迫了!
到得這時,我有些後悔沒帶秦軍劍了,少了一把神兵利器,我的戰力下降很多,倘使能回複當初的暴走狀態,何愁一位陰差?
對麵,趙靜綺也在聚集生之氣,她還有一隻手在滑動,一道道波動強大的符咒被輕而易舉地刻畫出。
“拚了!”我心一狠,頓時就將掌心印到趙靜綺的手掌,一黑一白一死一生,兩大頂尖道法開始融化了!
這是必須要成功的一次,身家性命皆在於此。
為此,我格外得用心,心中放開一切,眼睛閉上,大難臨頭仍不懼不應。
咚。
生死道法在產生排斥,這種排斥比之當日生死門內的融合要加劇許多。兩大相互矛盾的道法融合,豈是容易的事情?
“噗…”
那邊的蠱鬼在竭力拖著文士,胸膛塌陷到底,連頭都被刮去一小邊。
麵對著一具奇異的蠱鬼,文士沒有掉以輕心,手上的青色波動不斷爆發,是一種青色的死氣!
“該結束了!”文士的聲音冰冷,他再一次拍飛蠱鬼,又是一腳踩在蠱鬼的頭上,腳上爆發一股青光,蠱鬼拚死掙紮。文士活了數千年,戰鬥經驗豐富非常,豈能被蠱鬼掙脫?
“你們兩個小娃娃,也該停止這場過家家了...”
文士一轉眼珠,青色的眼瞳盯著我們,一種不帶刻意的蔑視,是源自於心裏的真正蔑視。
“陰差了不起?看你這種假惺惺的樣子,老·子·他·媽的想吐!眼睛帶點青色了不起啊?他·媽·的和鬥雞眼有什麼區別?看你那輕描淡寫的臭·逼·樣,裝·你·妹啊!皮膚還這麼白,真以為別人瞧不出你的腎虛樣?”
我狂吼道,腦子裏轉著無數罵人的髒話,要得就是把文士罵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