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魂橋遠看著,像是一座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橋梁,與人間的橋沒有區別。
橋墩下,一陣陣冒泡的寒水,奇異無比。
“那就是忘魂神水嗎?”
我的眼睛閃著金光,那是以億為單位的水啊!賺大發了,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嗯……”
我走到河畔,不敢上橋,目標太大,會成為眾矢之的。
水麵冰潔,真的是一麵鏡子一般,倒影著地獄的暗沉天空。
其上,我的頭一伸,湖麵上出現一幕幕景象,從一開始的一個嬰兒降生,古老的祠堂內,一位老人在做祈禱,桌上的香爐上,一縷縷詭異的煙霧冒出,三個人影出現。
老人把嬰兒抱在手上,朝三個煙霧人影重重一拜。
居中的煙霧人影口中,說著聽不懂的古言,看情形,似乎在囑托。
老人認真地聽著,又重重地點頭,對煙霧人影跪下磕頭。
祠堂的半空中,七張血色符咒飄舞,應召之下,七道符咒鑽入了老人的眉心。
最後一幕,是一張巨大的版圖,東西南北。
一個鬼影圖案密密麻麻地畫在其上,版圖最中心,有一個小小的“天”之圖畫。
至此,一切景象戛然而止!
“看到了什麼?”
一道親和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尚沉迷於變換的景象中,我猛然驚醒。
旁邊,一個老嫗,馬婆!
“啊~!”
我驚恐地叫了一聲,一位地獄的大佬站在身邊,還有比這種更驚悚的事情嗎?
不知怎麼的,我莫名其妙想起了馬婆的話語,什麼剝了皮,什麼打碎身體,什麼煉成丹藥。我的心裏直直抽搐。
“張家後人?”馬婆又問道。
她深陷的眼眶中,兩隻眼珠在旋轉,我陷入了短暫地癡呆。
“張家如何?”
“滅絕,隻剩我一個人了。”
“七殺血咒呢?”
“不知道,隻有在狂化的時候,我才能施展。”
“誰派你來的?”
“嚴家,嚴神梵。”
“為何而來?”
“救人,需要忘魂神水!”
就這樣,馬婆問一句,我‘乖巧’地答了一句。
問完第五個,馬婆的眼珠停止了旋轉,我的意識緩緩複蘇。
“馬……婆……”
我又驚叫一聲。
誰曾料想,她的手指一點,忘魂湖鏡麵破碎,她擼起了袖子,舀起一手的水。
她的手上,陰氣一動,忘魂神水凝成了膏狀,晶瑩剔透。
接著,馬婆將手中的膏狀忘魂神水遞到我的麵前,並語重心長道:“年輕人,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最後的話,我都懶得聽了,顫抖著接過忘魂神水。
四個字:賺成傻·逼!
這裏得值多少錢啊?
“謝謝您,後...會有期,前輩。”
我木訥地朝馬婆拜了拜,趕緊避之不及地,一個閃身就跑開。
隻是,在我的身後,馬婆笑了笑,喃喃說出一句。“年輕人,我們終會再見。”
……
嘿咻嘿咻地,我跑離了忘魂橋範圍,連掐了一把腰間的肉,臥·槽!真的!不是做夢!
我快哭了,天下難道真有這樣的好事情麼?
轟隆隆。
我還沉浸喜悅,天空之上就出現天威。
兩道人影前後倒飛出來,正是萬瀾和青罡。
兩大鬼主人物,道行已經不相上下,先前的功夫,至少過了近千招,兩者都受傷不輕,陰氣微弱不濟。
總得看來,還是萬瀾鬼主略勝一籌。
另外旁觀的三位鬼主盡皆變色,萬瀾已經這麼強了?
天威沒完,應該是馬麵將軍與第二鬼王打到了白熱化。
一根槍矛飛出雲層,引起很多鬼魂的猜疑,莫不是馬麵將軍敗北了?連貼身武器都丟了。
隨後,十方雲層爆碎,地獄北區的天空接連發生小程度的破碎,陰雨下起。
那是腐蝕性的雲雨。
北區的天空,呈現一陣白一陣紅之象。
紅白交替,可怖!
無數隻鬼魂,被下落的腐蝕雲雨,侵蝕成碎末。
兩大巨擘之戰,真的滅世,萬千鬼魂被牽連,化作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