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3)

一陣心酸,笑不出來,最後話就說成了,“我都沒那兩隻盒子一張薄紙重要麼?為什麼不來抱我?”

他慌忙拋開手裏的東西,奔到她麵前,整個人埋進她懷裏,良久,說話聲音甚至有些悶聲悶氣,“我好開心。從那時您叫我喚您‘楚楚’的時候,我就喜歡上您了。”

她無語,開始擔心這孩子因為從小見過的女人太少,以致愛情觀偏頗。最後思量下,還是回答,“讓你叫我‘楚楚’,是因為你和那些下人不一樣。”

封建社會,等級觀念是刻進人們骨髓裏的,她無心改變大眾普遍接受的觀念和原則。

也隻是這一句話,她可能不知道,小樓為此一夜失眠。顯然是興奮且感動的。

毒Ⅴ

第二天清早,小樓率先爬起來,走向床對麵梳妝台,一身素色中衣,下擺開叉處,若隱若現兩條筆直修長的玉腿,屋外沙沙幾聲,她身邊常年隨侍的幾位侍女輕叩門板之後,聽她輕聲一句“起了”,開門,魚貫而入。

她對麵幾步之遙的小樓忽然轉過身,原本閃著光芒的眸子一下子暗淡,有些失望的一揚袖子,藏起原本手中的什物。她搖頭,這孩子太年輕,在她麵前還掩飾不住任何心情變化。一揚手,“你們幾個先下去。”

侍女們乖覺,主子的命令哪由得她們多嘴問為什麼,行個禮,迅速撤出。

“藏了什麼,給我瞧瞧。”她笑對小樓,聲音極盡溫柔。

他微紅著臉頰,走回床邊,從袖裏拿出一支玉簪,雙手捧著放到她眼前。材質樣式都未見得特殊,隻是簪首處沒有垂纓。

大周朝男子束發,隻用發帶或發簪,尤其是發簪,以此飾品作為區別男子身份的一種標誌:簪首處無垂纓者,意味著未婚者出身世家或是成婚後身份側夫以上。

以小樓之前的身家地位,眼前的簪子絕不符合他的身份,換句話說,他沒資格用這樣的玉簪,貴重與否倒在其次。也難怪他之前一直堅持用發帶,說到底還是個內心敏[gǎn]高傲的孩子。

昨夜的婚書,如意和鑲金玉簪,在二位名門出身的貴公子麵前,揚眉吐氣他仍然不敢,至少可以名正言順,稍稍挺直些腰杆。

她點點頭,將簪子拿在手裏。小樓忽閃幾下睫毛,滿心歡喜的湊近,她撩起他一束長發,隨手一繞成鬆鬆一髻,將玉簪別在他腦後。

這裏,同樣亦有“結發、綰發夫妻”之說。她心裏暗笑小樓的天真純淨,卻也想遂了他的這個小小的願望。背對他,將腦後那隻無瑕羊脂白玉簪拔下,遞於他手。青絲散落垂肩,小樓雙手有些顫唞著替她綰發。她轉過身,猝不及防一個熊抱,他緊擁著她,頭深埋在她的頸窩。其實她很想說,當前這個姿勢她別著腰,很不舒服,想了想,終於決心再忍忍。

小樓忽然抬頭,抿抿嘴唇,好似下了極大決心,挺身,兩人四瓣嘴唇硬是挨到了一起,迅速又分開,跪在她麵前,垂頭,漲紅著臉,不敢再看她,手足亦無措。

她輕笑,手指拂過他微燙的臉頰,“頭往一邊歪一點。”

“誒?”他漆眸一陣陣璀璨。

“這樣不會撞到鼻子,你的手應該放在我的背上或者腰際,然後張開嘴。”現在她開始懷疑,親爹製定小樓的教育科目時,是否真的有把男歡女愛傳授給他。小樓看起來,一副情竇初開的樣子。

她笑眯眯的湊過去,一個法式熱吻。舌尖順著貝齒和口腔遊走一番,最後纏住他的舌頭,一卷一挑,小樓立時呆在當場,全身僵硬。當二人戀戀不舍的分開,四目對望,小樓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身型一閃,竄出門去,再不見蹤影。

她沒事人似的招呼侍女們進門服侍她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