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薑衡不著痕跡的大量著這位神宮少主,果然不愧是男主的設備,真是無處不完美。
這邊薑衡正在胡思亂想,那邊白夜手腕一翻一根青絲從他袖口竄出直接纏上薑衡的手腕。
薑衡皺眉,看著手腕上那根細絲。懸絲診脈?她突然想起剛剛白夜好像是說過什麼聽聞她身體不適的話。
難道是她哪裏露了馬腳,惹得這個神宮少主,起了疑心?
“老身的身體並無不妥。”
白夜對此,不置一詞。
半響,白夜收回絲線,神色淡淡的看了薑衡許久,才慢悠悠的開口,“聽聞聖女想重新習武?”
什麼意思?
薑衡一呆,這句話的含義不可謂不深,且不論他所謂的“聽聞”,到底是挺誰所聞,便是那句重新習武便是知道,她這身子曾經會武功,但現在不會了。
而且,這件事,很有可能是眾所周知的事!
這樣看來,事情好像有些難辦了。
薑衡心裏琢磨了片刻,卻毫無頭緒,有點心急,麵上卻保持著標準的微笑看著白夜,“隻是想練練強身的招式而已,畢竟我這一身朽骨,可經不起大的折騰。”
本以為白夜還會故意刁難,卻不想,他隻是淡漠的點點頭,便起身做了個告辭的姿勢……
本來快要放鬆的心卻在看見白夜又轉過來的步子又狠狠提起來,那小子走到她身邊,居然妖嬈一笑,忽的便覺得周圍好像都升起一股霧氣,怪不得七老八十的老人家都會淪陷,薑衡突然覺得,原身會為了這個人與那麼多人為敵,也不是沒有道理。
“姑姑,可要,保重身體才好。”白夜湊近薑衡耳邊,一邊用手將她散落的頭發攏到耳後,一邊氣吐如蘭得留下一句話。
隻是……
這人前後差異未免太大了一些,是有什麼人格分裂之類的精神疾病嗎?
……
不管薑衡怎麼想,第一次會麵就這樣糊弄過去了,白夜雖然給她一種奇奇怪怪有點病態的感覺,但薑衡心裏有杆秤,白夜絕對是個心機深沉的人,那天的表現,也許也是他的有意為之。
其實薑衡猜得對也不對,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那日之後,薑衡便每日大部分時間都膩在挑燈閣的書房裏,她必須要盡快掌握神宮的資料,和自己的身體的基本資料。
至於武功,她是真的研究不懂,索性放棄了。
而安全問題她並沒有太擔心,從白夜那天說的話裏可以得知,原身本來是有武功的,後來因為某種原因才失去了武功,既然原身沒有武功都活得好好的,那她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隻是,真的是活得好好的嗎?那她為什麼會穿越過來,原身去哪兒了?
……
神宮全名是神瀾宮,在整個天下都是個神秘的存在,位於滄瀾水域,名為水域,其實是世界上最大的濕地,神宮便坐落在這片廣大的濕地中。
幾天的挑燈夜讀,薑衡也隻找到一本有點用的手劄,也就是類似於隨筆那類的,看樣子像是神宮某位長老寫的,而且這位長老看上去已經死了,因為結尾處寫著“吾之將死,唯念吾妻。”
是個情種,人都要死了,心心念念的還是妻子。
薑衡放下冊子,拿起拐杖,慢悠悠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挑燈閣明麵上隻有她和攬翠,白夜自那日之後,也沒在出現,薑衡樂得清靜,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她隻有自己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才會覺得安全。
將自己的地盤摸熟了之後,薑衡就打算去挑燈閣外麵走走。
熟悉周圍的環境,是每個人去到新環境後首先會去做的事,畢竟一個熟悉的環境,會比陌生的環境更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