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罪。”馬上一男子立刻側身下馬,單腳跪在浮雅身前,雙手抱拳,低頭說到。

“我的規矩還是要的。”浮雅眯眼笑著,輕聲說到,但說的內容,卻不似他表情那般平易近人。

那人抬頭看了他半天,接著起身一揮手,圍著幾匹馬便打開了一條通道,浮雅轉身便走,薑衡也趕緊扯著水遷雲跟了上去,不出幾步便聽見剛剛那人大聲說道;“我家公子在臨近的蓮城,今日黃昏便能感到。”

薑衡覺得古人可真有意思,說點話就喜歡打啞謎,也不怕猜來猜去會錯意。想著便輕笑出生。

“可是晚生處理得不妥?”浮雅見薑衡發笑,側過頭看著薑衡,那雙好看的眸子落滿星辰,薑衡心中暗暗感歎,果真是陌上人如玉。見她目露欣賞之意,浮雅笑得好像更開心了,往前幾步走去,薑衡留在原地,直到水遷雲撞了她一下才回過神來,臉有些發燙,想起自己還是一副老態,對著人家玉樹臨風的公子,一副欣賞異性的眼神,自己想想都很尷尬,不過這次浮雅並沒有露出嫌惡的神情啊,偽裝得真深……

這之後便一路暢行,到底城主府辦了相關手續就回了浮雅暫住的別院,因為浮雅說的是他朋友,最後名正言順的邀請兩人入住了他的別院。

……薑衡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她和水遷雲身上有什麼是浮雅所圖?

傍晚的時候,那隊鐵騎果然又來了,後麵還跟著輛華麗無比的馬車。浮雅的別院並沒有多餘的人,隻有他和藥童,現在多了薑衡和水遷雲。

說是別院,其實隻是個分前後居的四合院,這樣的院子在大城市裏算不得什麼,在這奐安城卻僅僅比城主府稍次。

楚遙知是被人抬進來的,彼時薑衡正坐在小院一旁的葡萄架下暢想未來,水遷雲則挨著她嗑瓜子,瓜子殼還扔了一地……

薑衡暢想的未來裏肯定不包括楚遙知,於是隻是隨意的撇了他一眼,水遷雲就是個多動症患者,邊嗑著瓜子,邊圍著那昏迷中的人轉,於是一地的瓜子殼開始延伸向內院裏屋。

楚遙知被安置在偏房裏屋的床上,屋裏除了抬他的兩個侍衛,便是一臉興趣的水遷雲,主治大夫浮雅在門外淨手便慢了幾步,待他走到門口時,身形頓了頓,才埋腳進屋。

浮雅沒那麼多花哨架子,直接上去素手便搭在了楚遙知的腕上,兩隻同樣白皙修長的手搭在一起,顯得格外的賞心悅目。然而屋裏除了水遷雲,並無其他人注意這點。浮雅皺了皺眉,忽的又笑開了,他噙著笑意說,楚公子的病情迫在眉睫,需要一種新鮮的夜開花做藥引。正巧現在已是傍晚,如果今夜能拿到曇花,楚公子的病情必定無大礙。

楚遙知的侍衛本想立刻去尋來,浮雅卻話鋒一轉,看向水遷雲。“水姑娘是識藥理的,不如煩你跑一趟?”

水遷雲當時就炸了,一把扔了滿手瓜子,指著浮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你要本姑奶奶給你上山采藥?你行不行啊你。”

“那麼你婆婆去吧,想必薑婆婆也是識采藥的。”浮雅又看了一眼滿地的瓜子,笑眯眯的建議。

“她!不!識!”水遷雲咬牙切齒,一想到讓薑衡那一身老骨頭在山裏涯間攀爬,她心裏竟有一些緊得慌。“我去!”鬆口,薑衡還有佛蓮沒到手,這笑麵虎還不能得罪。

……

正在規劃未來的薑衡並沒有發現水遷雲一臉怒氣的離去,於是當她看著地上瓜子殼被浮雅笑眯眯的告知水遷雲的去向時,沉默了。

距離上次月初變身正好過了一月,薑衡準備去客棧過一夜,畢竟今晚要經曆的事,對常人來說,比較難以接受,殊不知,她前腳離開,楚遙知後腳就被浮雅“請”了出來。據說是因為神醫估計大概明早才能正式施藥,而浮雅的小院不接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