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跑了。”

白夜說著說著,便咳嗽了兩聲,一絲血絲溢出了嘴角。

“你,你怎麼樣?”薑衡有些緊張的看著他,看著他的傷口,想碰,又不敢噴,顯得她手足無措。

“我無事, 我的心髒是偏的。這一刀沒有傷到要害。”白夜又笑了, 他的本意是安慰薑衡,沒想到她又哭了。

“再怎樣, 那也是心髒附近啊,怎麼會沒事。”薑衡說著,聲音都有些顫唞了,她急忙爬起來,想要將那些捆住白夜的鎖鏈弄開, 卻發現這個鎖鏈硬得很。

“這是玄鐵,沒那麼容易打開的,咳咳。”白夜無奈的看著她,又咳嗽了兩聲。

正在這時,薑衡嗅到一陣濃煙。

她抬頭看了看,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們上方竟聚集了一層層的煙霧,而且還在增加,會越來越多。

“他們一定是在上麵的密室裏放火了,他們把通道都堵住了!”薑衡隻是稍微一想,便知道對方的用意。

煙霧聚集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他們便能問道那種讓人窒息的煙霧。

“去,咳咳,去看看那扇暗門。”白夜推了推薑衡,讓她先去看看有沒有逃生的路。

薑衡卻沒有理會,就算那扇暗門還能用,救不了白夜她又怎麼可能走?且不說她不願,要是白夜真的死在這兒,她怕是沒熬不過幾天就得去陪他了。

“玄鐵又怎樣,一樣能割開。”薑衡將薑璃留下的那把匕首掏了出來,這把匕首也是玄鐵打造的,當時在深寒地牢的時候,水遷雲就嚐試過用它割籠子,事實也是證明確實是能割得動的,就是速度會慢一點。

“你……”白夜見她這幅模樣,也是猜想到了什麼,不再阻止,還與她開起了玩笑,“我要是先死了,就幫你先去地府探探路,可好?”

“我覺得甚好,這樣,我去了那個地方,也就不會太害怕了。”薑衡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用心割起鏈子。

‘啪嗒’其中一條捆住白夜手腕的鎖鏈,被割斷了扔在了地上。

“你該慶幸,他們沒有神宮那麼財大氣粗,玄鐵製造的鏈子就這麼細一條,咳咳,要跟你那地宮似的搞個玄鐵籠,你今天就真的得交代在這兒了。”空氣已經越來越稀薄,本來就因為胸口的傷口失血過多的白夜,又在逐漸缺氧的情況下,顯得有些昏昏沉沉。

薑衡見他這樣的狀態,心中焦急不已,隻得不停的說話,想要讓他保持清醒。

“……你聽到沒有啊?等我們出去了,就把你家那個地牢給拆了!那個破玄鐵的籠子,用來關陳慕星那個死女人!”

薑衡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白夜卻是沒有回應。

又過了一會兒,薑衡終於將他一隻腳上的鏈子也給割斷了,此時連她自己都因為缺氧,而感到胸口悶痛了,煙霧的氣味還很刺鼻,她小心翼翼的,不太敢呼吸。

“我聽到了,要不,你把我腳砍掉?我,咳咳,我覺得,這樣,這樣比較快?”在薑衡都有點絕望的時候,白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依然是風輕雲淡中,帶著點點笑意。

薑衡抹了把淚,沒理他的餿主意。

等到終於將四條鎖鏈都割斷時,白夜已經陷入了昏迷,薑衡也是眼前一陣陣泛白。

她急忙掏出石燈,拖著白夜,進入了星幻澗。

空間剛一轉換,薑衡便攤在星幻澗的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其實很累,但她一點都不敢休息。

她稍微恢複了一點力氣後,就急忙去看白夜的情況,可是白夜的情況很不好,胸口插著一把匕首,雖然她已經給他點了穴道,卻還是在不停的溢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