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的父親,她要想毀掉神宮,怎麼看,搞死白夜的父親都比搞死白夜來的靠譜吧,這個點上,邏輯就說不通啊。

還有曾經水遷雲說過的一件事,她說過,少主是不同的?普通人,普通的詛咒便能輕鬆解決,白夜卻要讓一個咒術運用得爐火純青的咒術師使用厄難詛咒,還搞不死?

再則,神宮的性質定位是亦正亦邪,可是從原身的訓練過程,和最後滅了整個水家村的這些做法來看,分明都不是善茬,雖然在神宮大換血後,由白夜接管的神宮變得更加人性化起來,可之前的神宮,卻確實是個邪惡的勢力吧?

照這樣來看,水含星對神宮的恨意,應該還有別的說法才對,或者說,她更恨白夜?

薑衡猶豫了一下,還是想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來,“你之前,和水含星,有什麼矛盾嗎?”

白夜顯然也想到了薑衡所想的這些問題,他垂下眼瞼,神情有些落寞的感覺。

“我十歲以後就離開神宮了,一直在外求醫,知道三年前才回到神宮,回神宮的第一年,也多是待在藏書閣,閱讀神宮的那些藏書。”

薑衡驚呆了,也就是說,白夜完全就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他什麼都沒做,莫名其妙的被自家聖女惦記上了,然後暗搓搓的給詛咒了?

“怎麼會這樣?世界上怎麼會有無緣無故的恨?”薑衡搖了搖頭,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也不一定是無緣無故的恨,她做為神宮的聖女,總要跟神宮裏的人接觸的,她可以有千百個理由記恨我,僅僅隻因為我是神宮的繼承人。”白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有些放空。

人有的時候,並不需要活得太通透,否則隻會有更多讓人失落的情緒加身。

“你離開了神宮十年?求醫?”薑衡見他似乎有些落寞,突然話題一轉,轉到了另一個點上。

“嗯,那時候人格雖然也會一直切換,但每次切換之後,會昏迷一到三天不等。”

薑衡理解的點點頭,本來頻繁切換人格就已經很麻煩了,每次切換完還會昏迷這麼長的時間,對自身的安全來說,也是個很大的問題,自然不能放任著不管。

等一下,白夜說,他十歲以後就離開神宮求醫去了,那十歲以前呢?是病情還未嚴重到需要求醫的地步,還是說,十歲以前,白夜也是個正常的小孩?

薑衡想到這個便直接問了,以她現在和白夜的關係,她有必要了解他過往的一切。

“十歲以前……好像是正常的……”白夜皺了皺眉眉,似乎有點記不清楚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

以白夜這樣的智商,極有可能也是早智的人,記事也該是及早的才對。

再說,就算是普通小孩子,六七歲的時候,也差不多該記事了。難道說,這裏麵還有別的隱情?

而這個隱情,十分有可能,就與白夜的病有關,而且白夜還失去了這樣一段記憶?那是不是說明,隻要找到他的病的誘因,便能使白夜變回正常人?

薑衡還記得,另一個‘白夜’不安的模樣。

雖然這個人格並沒有表現出來,但那也應該隻是他情緒比較內斂的原因,這倆比較還是一個人,心理活動不可能會有特別大的差別。

兩人既然已經初步確認了‘陳慕星’的身份,懷疑她便是神宮上一任聖女水含星,現在需要進一步確認,首選當然是找水遷雲。

比較曾經與水含星關係最密切的,便是水遷雲了。

水遷雲的傷已經好了,但是不也知道是什麼原因,她近來幾日,一直都懨懨的,薑衡來武林盟四五天了,也就頭一天的時候,薑衡主動過去看了她一下,之後便沒再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