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長輩,白夜的父親也沒有出關,於是便敬了天地,拜了對拜,便回房去了。

現在時間還早,薑衡還以為會等一些時間,便想靠著床休息一下,頭冠確實很漂亮很精美,但重也是真的重,上麵全是真金白銀,分量十足的珍珠寶石之類的,這樣的一大坨頂在頭上,時間久了,也是很難受的。

看來這一點上,電視劇什麼的,倒是沒有欺騙她。

薑衡揉了揉已經有些酸痛的脖子,又往旁邊挪了挪,讓自己能靠在床邊的欄杆上,然後發現因為頭上的一坨東西,有些不好靠,但是這個東西戴上取下都挺麻煩的,她自己一個人搞不定,正在沮喪時,有人推門進來了。

薑衡本以為是女侍什麼的,也沒有太在意形象,依舊歪歪扭扭的坐在,等到看到同樣一身大紅走進內室的白夜時,兩人都是愣了愣。

白夜手上端著托盤,是一些糕點之類的,薑衡一看便知道了他的來意,這時再看自己的坐姿,她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薑衡紅了臉,小聲嘟囔。

“又沒有需要我招待的人,那些家夥,他們愛幹嘛幹嘛就行了。”白夜笑了笑,將食物放在桌上,“我讓人去給你煮東西了,你要不先吃些糕點墊墊肚子?”

薑衡一想,白夜說得也有理,今日裏這些,都是白夜的下屬,確實也沒什麼好招呼的。

傳統大婚,都是女方很早就要起來梳妝打扮,折騰個一上午,迎親的隊伍差不多也就到了,然後行完禮,新娘子便回房等待,新郎則會留在外麵一直招呼親朋好友什麼的,直到晚間,夜宴以後才會回房。

那樣一來,等在屋內的新娘子便相當於一整天都沒法進食,也不知道是禮數問題還是單純因為沒時間,反正薑衡一直覺得結個婚還是挺麻煩的。

但是能嫁給心愛的人,喜悅和期待的心情便把這種疲憊衝淡了許多,倒也沒什麼好麻煩的。

此時見白夜如此不按規矩來,才剛過晌午便回房了,薑衡心中感動之餘,又覺得有些好笑,“你這樣啊,搞得人家以為你多心急呢。”

白夜坐到她身邊,把人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讓她的脖子能得到休息。剛剛進來時看見薑衡的坐姿和位置,他就已經猜到她在做什麼了,想必一個直愣愣的柱子,還是人的肩膀更容易倚靠一點吧。

“隨他們去吧,何況我本就急了,急得不行。”白夜側頭看她,眼神溫柔,聲音纏綿悱惻,道不盡的柔情。

薑衡被他這樣的聲音勾得心尖發顫,忍不住也微微側頭看他,兩人眼神對視上的一瞬間,薑衡腦子裏跟炸了一樣,不停的開始炸煙花,想冷靜都冷靜不下來,然後還開始出現許多奇奇怪怪的畫麵,她慢半拍想,好像是腦補了一下他們的往後餘生?

人的想象力是最強大的,當薑衡的感情澎湃到頂點的時候,她的難以抑製的在腦海裏幻想著跟最愛的那個人過完了一生。

白夜的眼神裏是溺人的溫柔,是星辰和大海,是無盡的情意,是對她的愛。

你很難想象,一個人深愛另一個人時會是怎樣一個眼神,那樣感性的說法,也許是你一向嗤之以鼻的,但當你遇到時,你就是能從他的眼神裏,讀取這些信息。

“吃東西嗎?”白夜的聲音將薑衡的神誌又給拉了回來了。

“啊,吃。”薑衡呆呆的回答。

白夜笑著點了點頭,起身拿了一疊糕點給她。

薑衡吃了幾塊後,白夜便要幫她拆發飾,“現在就拆掉嗎?”

“不早了,我著急。”白夜嘴角噙著笑意,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薑衡以為她是在反駁剛剛她調侃他的那一句,倒也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