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酒後醜態 惹來拜佛求簽定禍福(1 / 2)

顧一鳴雖然天天回家,但時間沒保障,不是早就是晚,時間長了秀英也習慣了。可菲菲不習慣,晚上十一點不見錢守義的影子,心裏就麻爪了。電視開著無心看,在屋裏亂轉悠,錢紅不知緣由,問:“媽媽您在屋裏亂轉悠什麼,晃來晃去的,心裏有事兒嗎?”

“你爸幹什麼去了到現在還不回來,我這心裏老是放不下呀。”菲菲一臉焦慮難於言表。

“我爸都那麼大的人了,您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者說,咱們家跟誰都無怨無仇,沒人打我爸的主意,您快睡覺吧。”錢紅安慰了媽媽幾句。

“小孩子懂什麼,現在市麵上多亂呀,壞人還考慮跟誰有仇沒仇,劫道的要的是錢,行凶的要的才是命呢。雖然你爸一向本分,但本分不代表遇見不到不本分的。反正不見到你爸這個人兒我是不放心的。你先睡吧,明天還得上學呢。”菲菲說完想穿衣服到外麵看看,就在這時,外麵一聲沉悶的“咣當”聲,好像是什麼東西從空中墜落砸在了地上。菲菲迅速來到窗前,隔窗望去,院內沒有什麼異樣。剛要坐在沙發上,不規則的敲門聲使菲菲警覺起來,她循聲而去,好像是張磊家有人敲門。她自言自語地說:“怎麼張磊也剛回來,今天這哥倆是不是商量好了都晚回來。”

話還沒說利索,張磊在門外就叫開了:“菲菲嫂子快開門,錢大哥喝多了,敲錯了門上我們家去了。”

菲菲趕緊把房門打開,張磊扶著錢守義跌跌撞撞地進了屋,緊跟著就癱臥在了沙發上。“這是跟誰喝的酒,怎麼喝成這個樣子。”菲菲一邊說著一邊找來毛巾臉盆,洗擦吐在身上的汙物。

“我都睡著了,一陣敲門聲把我從夢中驚醒,一看表一點半了,蓮子說:你出去看看,誰這麼晚了還串門呀。我也納悶呢,沒想到開門一看是錢大哥,我趕緊穿上睡衣扶著錢大哥過來了,我問他跟誰喝的,他總是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一個字兒我也沒聽清。”

顧一鳴還真有兩下子,喝了那麼多酒愣是把錢守義送回了家,然後自己又開車回去了,人車平安。顧一鳴到家後也鬧點兒笑話,這是第二天秀英跟菲菲說的。顧一鳴天生就嗓門兒大,平時從老遠的就知道他回家了,因為他說話的聲音有一種非常強的穿透力,即便是小聲說話傳得都很遠。曾經有個音樂老師說過,顧一鳴要是找個名師指點,完全可以練就一個歌唱家,他聽後隻是一笑了之。今天雖然喝多了,但聲調兒一點兒不減。“秀英開門,你老公回來了。”說完他就依著房門坐在了地上。

秀英心裏說:“整天醉醺醺的多煩人呀,今天我非得治治你不可,看你下回還敢不敢這麼晚回來。”

“秀英給我開門。”連叫了幾聲秀英都沒給開。這時,客廳角上的櫃式時鍾走秒的“嘡、嘡……”聲有規律地敲打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後來發現叫門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幹脆沒聲音了。秀英把耳朵緊貼房門想聽聽外麵的動靜,忽然一種疑似呼嚕的聲音順著門縫傳了進來。“不好,他在門外睡著了,這麼冷的天別凍壞了。”她趕緊穿好衣服,打開房門,發現顧一鳴倚在門旁確實睡著了,秀英一開門整個身子隨著就倒在了地上,就這樣他躺在地上還打呼嚕呢。“這是喝多少,你可真要命了,怎麼沒喝死你呢。車怎麼開回來的。”秀英說什麼顧一鳴也不回答。她趕緊把他拽進了屋,搬到床上,把鞋脫掉,蒙上了一床被子睡去了。

哥倆酒後鬧的笑話沒過幾天傳的縣城都知道了。經常有人問起此事,這哥倆還以此為榮呢,每到這個時候,他們就像背天書似的,從頭到尾背一遍,最後得到的肯定是一片笑聲。

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雖然用這句話比喻顧一鳴和錢守義不接受教訓不太合適,但後來的事實充分證明人與動物在某些方麵有著驚人的相似。

相隔不到十天,哥倆又湊到了一塊,這次又多了一位客人,顧一鳴的朋友,姓劉。滿肚子的壞水,人稱劉壞水。到肩的亂發估計有一年沒理了,三角眼被耷拉的眼皮遮上一半,兩條腿瘦如木棍,好像還有一條腿短一截子,走起路來左右搖擺。錢守義第一眼看到他就斷定這人不像是個好人。心想,顧一鳴怎麼交這樣的朋友。

還是那個時間、那家飯店,那張餐桌。

“這人呀,活在世上多不容易,隻有什麼環境都能適應,才能在這個社會上站住腳,才能有錢可掙。”顧一鳴看出了錢守義對他的這個朋友有反感,才說了上麵的話。

“為什麼我不在海南呆著了,就是因為那種壓抑的環境驅使我趕緊回來,沒想到咱這邊也在變,雖然是個別地方,但總有一天改革的春風刮到我們山南大地的”劉壞水呲著滿嘴的黃連素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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