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滿地完成了西山考察的全部內容,考察團於昨天下午返回了省城,一鳴旅行社圓滿地完成了縣政府交辦的接待任務,顧一鳴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踏實了下來。
“如果沒事兒的話我回趟老家,張曉峰今天早晨已先期回家了,”賀紅雲跟顧一鳴說。
“看來賀紅雲同誌還有點敬業精神,為了協助我圓滿地完成這次的接待任務,沒言語主動地留了下來,深表感激。”
“說那有什麼用,來點實惠的。”
“什麼實惠的?說吧。”
“讓司機送我回家,明天早晨在接一趟。”
“就這個,沒問題。哎,正好有事兒順便辦一下。”
“什麼事兒,說吧。”
“你弟弟不是搞山村特色遊嗎,你回去後和弟弟商量一下,咱們能不能搞連鎖經營,如果行的話,那可是雙贏啊!”
“不是菲菲她弟弟搞那嗎?”
“你說那個潘利利呀,他搞的不是山村特色遊,隻是個農家院。”
“噢,是這樣。這是好事兒,回家一說他肯定同意。那今天回老家可是公事兒呀。”
“公事兒,趕緊給夫人派車。”
“你還是不累,貧話一溜一溜的。”
雖然沒趕上雨,但出縣城的路實在是難走,去年李紅旗送他爸媽回老家走的就是這條路,最後陷進了車轍,最後老兩口子硬是把車推了上來。今天的情況還不如那天呢,經過一年多汽車的碾壓,本來就軋翻的路更艱難,有的地方的車轍有一尺多高,坐車的人不得不下來跟著汽車走,司機駕駛著桑塔納轎車,試探著往前開去。賀紅雲隔著車窗看到李紅旗車拋錨的地方,說:“就是這個地方。去年我的一個同事也是在這個時候送爸媽回老家,正趕上狂風暴雨帶冰雹,車行至此,突然車輪打滑,車身下陷,司機想了很多辦法,汽車就是在原地打滑上不來。沒辦法,七十多歲的老兩口子卷起了褲子,冒著風雨加冰雹,玩了兒命地把汽車推了上來,經過近半個多小時的折騰,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反正老兩口子的衣服全濕透了,雹子砸的老兩口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下著大雨也沒地方換衣服,就那樣偎著吧。還真不錯,汽車冒了一股濃煙開出了深深的車轍。”
“就這麼一折騰沒把老兩口子折騰病嘍?”司機問。
賀紅雲告訴他:“誰說沒病,到家就是大病一場,李紅旗聽說後又派車把爸媽接到縣醫院,打針輸液一陣忙活,總算看好了。所以咱們也得注點意,汽車要是陷下去我這一個弱小女子還真推不上來。”
汽車在泥濘的道路上艱難地爬行著,偶爾有輛車開過來,也是緩慢而行。“不好,前方有塊大石頭擋住了去路,怎麼辦?”
“咱們下車看看,能不能繞開。”汽車來到大石頭旁停了下來,倆人下了車,走到大石頭跟前,發現在大石頭旁邊已經開出了一條道,經過汽車來回碾軋已經很平整了。
司機看了看說:“新開的這道兒比正式公路還好。咱們放心地走吧。”總算過了危險地段,汽車駛上了縣級公路,司機懸著的心踏實了下來。
賀紅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段路把我嚇死了,就怕陷進去。你這技術還是可以的。”
“賀姐你也別誇,咱們要是遇見剛才您說的狂風暴雨加冰雹陷進去,我也是沒辦法。”
“咱們的命好,不會遇到那樣惡劣天氣的。”
當萬籟俱寂,炊煙嫋嫋的時候,豐盛的山村野味大餐擺上了賀家的餐桌。按照輩分,爸爸媽媽坐在正座,張曉峰和賀紅利陪在父母兩邊,賀紅雲和弟妹坐在下邊。
紅利搶先來個開場白:“爸、媽,姐、姐夫,還有我夫人,今天我先說一下酒怎麼喝,然後由老爸致辭好不好。”大家一致同意。“今天全家難得湊一塊,多少都喝點兒酒。女士喝紅酒,男士喝白酒,一醉方休。”
說完餐桌上的幾個人相互看看誰也沒言語。
“怎麼你們不同意嗎?”賀紅利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問了一句。
媳婦拽拽紅利的衣角,小聲說:“是不是征求一下爸爸的意見。”
“對呀,我怎麼沒想起來呢。”賀紅利感到很不好意思:“爸爸,您說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爸爸看看老伴兒麵無表情地說:“我沒意見,問他們。”
“那就不用問了,就這麼辦吧。”說完,拿起白酒瓶兒先給老爸滿上一杯,然後是姐夫曉峰的,最後自己滿上一杯。放下白酒瓶又抄起紅酒瓶,給媽媽娘兒仨都滿上了一杯紅酒。然後說:“下麵請老爸致祝酒詞,大家鼓掌。”紅利說完帶頭鼓起了掌。
“能喝上這麼好的酒真是不敢想象。想當年。”
“您又想當年,就您這仨字我們的耳朵都聽出糨子了,您能不能說點現代的。”紅利一邊吃著一邊和老爸鬥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