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經理夫妻 權利相爭意不和(1 / 2)

大巴車沿著山腳下的公路很快就上了省道,這時空中的雲彩更重了,賀紅利看看表,九點剛過,要不是剛才在無名山的前麵汽車拋錨,現在早就到一鳴旅行社了。沒有空調的車廂裏悶熱的簡直讓人窒息,人像快要幹死的魚,張開了一張嘴。車窗大開著,他朝車外望去,忽然叫道:“穆小姐你快看,燕山這時候的景色多迷人呀。”隻見山穀間的白雲,時而滾作一團團的棉絮,時而化作長長的綾羅,繞著這個山峰飄忽而來,又悠然地從另一處山峰飄忽而去。

看著看著,穆霞像是想起了什麼,說:“我想起了一首詩,忘記是誰寫的了,描寫的的就是現在這種雨前景色,我給你朗誦一下:題目叫《幔》。天空低垂著,如灰色的幔,這時天空那灰色的幔裂了一條縫!不折不扣的一條縫!像明晃晃的刀口在這幔上劃過。然而劃過了,幔又合攏,跟沒有劃過的時候一樣,透不進一絲兒風。一會兒,長空一閃,又是那灰色的幔裂了一次縫。像有一隻巨人的手拿著明晃晃的大刀在外邊想挑破那灰色的幔,像是這巨人正在咆哮發怒越來越緊了,一閃一閃滿天空瞥過那大刀的光亮,隆隆隆,幔外邊傳來了巨人憤怒的吼聲!猛地閃光和吼聲都沒有了,還是一張密不通風的灰色的幔!空氣比以前加倍悶,那幔比以前加倍厚,天兒更加倍黑!一場暴雨像巨人哭泣的眼淚,嘩嘩地傾瀉而下,頓時雄壯的大山淹沒在灰蒙蒙的雨霧中。”

車上雖然乘客不多,算上他們兩個人還不到十個人,穆霞聲情並茂的朗誦迷住了他們,全車鴉雀無聲,想接著往下聽,無奈,汽車已經到了九曲河站,有幾個乘客很惋惜的下了車,其中有一位可能是詩歌愛好者,臨下車問穆霞:“你這首詩朗誦完了嗎?”

穆霞告訴他:“朗誦完了,有不對的地方請您指出來。”

“很好,我問的意思是如果沒完我就先不下車了。”看看小夥子,對詩詞是多麼虔誠。

他們很快就到了一鳴旅行社,雨雖然沒有停下來,但好心的司機把車停在了旅行社的門口,使他倆免去了雨中挨淋的苦。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大雨衝刷,街道兩旁的鬆柏更加鬱鬱蔥蔥,柏油路麵一塵不染,道兩邊的屋簷下站滿了避雨的人。雖然是場好雨,但給出行的人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因為沒帶雨具,有很多人衣服澆透了,也有很多人上班遲到了。

賀紅利和穆霞踏著沒有退卻的雨水,快步跑進了旅行社的辦公室,兩位不速之客的突然闖進,使賀紅雲等下了一跳,“紅利你怎麼冒雨來了,有事兒呀?”賀紅雲問。

她不認識眼前的這位女子,紅利已經看出來了。趕忙進行了介紹,說:“這是省旅遊局的穆霞小姐,這是旅行社的賀部長。”穆霞伸出了雙手和賀紅雲緊緊地握在了一起,“賀部長與紅利同姓呀。”

賀紅雲剛要解釋,紅利搶先說了話:“他是我姐姐,賀紅雲。”

“我說嘛,跟賀部長第一次見麵就有一種親切感,你們姐倆兒還真有點像。”

“像嗎?都說我的長相隨爸爸,他隨媽媽。”

“你們姐倆兒隨的都是父母的優點,雖然伯父伯母不曾謀過麵,但看到你們姐倆我猜想二老也是個漂亮人呀。”

“爸媽長得還行,有時間讓我父母接見一下穆小姐。”

“不敢,我抓時間拜訪一下二老。”

“穆小姐今天來有何貴幹呀?”賀紅雲問。

穆霞拿出筆記本,翻到中間位置,密密麻麻的寫著好多字,說:“你們的經理在家嗎?”

“他不在,有什麼事兒跟我說就行了。”

“那好,我把這次來一鳴旅行社的目的跟您彙報一下,可能我要在這兒呆幾天,還要去幾個景點實際考察一下。主要是調研和總結經驗。”

“歡迎穆小姐來此調研,我們一定全力配合。”隨後賀紅雲把一鳴旅行社的基本情況和它的發展過程說了一遍。

顧一鳴實際早早的就來到了旅行社,等了會兒賀紅利總也不來,正好洗浴那邊來電話說有幾個準備在開發區投資建廠的老外前來洗澡,他立即來趕了回去,組織職工對洗浴中心的裏裏外外進行了全方位的大掃除,使人感到耳目一新。按計劃,其他浴客均轉到一鳴河西分店去了。

錢守義正在辦公室看這個月的生產報告材料,對越來越好的生產形勢感到由衷的高興。忽然他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地說:“自從菲菲停薪留職到廠子當副總後,現在全場職工上下團結,管理井井有條,銷售額逐月上升,利潤也一路飆紅。她的管理經驗從何處而來,難道隻有親和力就能管理好企業嗎?顯然不夠。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