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房空影單 顧一鳴設宴解孤獨(1 / 2)

顧一鳴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的雙眼,從床上爬了起來:“你幹什麼,我睡得香香的,你這一嗓子差點兒把我的魂兒嚇飛嘍。”

蔣秀英坐在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淚,不知道哪來的冤氣兒當當地就冒了出來:“我讓你回家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咱們運輸公司的事兒,你倒是好,好不容易回家了,到家以後瞅你這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我為什麼找這姐幾個打牌,你不知道我的苦衷。”

“你有什麼苦衷,一個運輸公司交給了你,一切你說了算,你還有苦衷嗎?即便有也是工作上的。如果人手不夠可以增加人呀。”

秀英站了起來,兩隻拳頭雨點般的打在了顧一鳴的後背上,嘴上還不停地嚷嚷著:“你懂女人嗎?難道有工作、有家庭女人就滿足了嗎?不錯,女人需要的是家庭,但男人經常不在家,女人常年守空房這叫家庭嗎?”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是回來了,到家就睡覺跟沒回來有什麼區別。”

“行了行了,不是說運輸公司有事嗎,有什麼事兒你說說。”

蔣秀英發了一通牢騷,並沒解氣,她希望顧一鳴到點兒上班到點兒下班,晚上兩口子說說話,哪怕是工作上的心裏也痛快。雖然要求不高,但顧一鳴很難達到,兩個洗浴中心就夠他忙活的了。雖然都有人盯著,他完全可以不去,但教訓是深刻的,出事兒的成本太高。最近旅遊景點又進行了確定,再加之賀紅利的加盟,忙的他真是無暇顧及家裏,蔣秀英有點意見可以原諒。

“我知道你的心裏有點空虛,但你要知道,咱家的這幾攤兒企業我哪個不到行啊,你要學會自我調節,像剛才姐幾個打打牌就挺好。我對你們打牌沒有任何意見,隻要她們有時間,咱們管吃管喝都行。也就是說,隻要你高興,幹什麼都行。”

“你現在忙,我承認,隻要你對我是真心的,我就認了,誰讓我搞了一個工作狂呢。”

“這麼多年的老夫老妻了,還能有二心嗎?今天我沒事兒,你什麼都不要管,弄幾個菜,把你那幾個好朋友叫過來,就說我請他們,完事你們再打八圈怎麼樣?”

“好啊,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一會兒都來。”蔣秀英一邊打電話一邊看著忙碌的顧一鳴,心裏琢磨,今天日頭從西邊出吧,他還有在家呆著的時間?不管那些,反正今天他不走了,我也跟姐幾個玩兒個消停。別看倆人結婚快十年了,但顧一鳴對女人的了解還真是不深不透,特別是與自己摸爬滾打幾年了的蔣秀英,從某些方麵也許他會感到陌生。她需要什麼?他係著圍裙在廚房鼓搗著從市場上買來的幾樣兒新鮮蔬菜,暗自思量:“這些年和秀英溝通的確實少了點兒,她的腦子裏想的是什麼我幾乎一點都不知道,總認為作為男人隻要把事業做好,把掙的錢交給家裏就萬事大吉了,殊不知她的訴求不在這兒。”

蔣秀英打完電話後聽到廚房有說話聲,便循聲而去,打開廚房門一看隻有顧一鳴在擇菜:“剛才你跟誰說話著。”

“沒有啊,噢,好像是我自言自語吧。”

“知道女人的訴求嗎?”

“了解的不深不透,深感愧疚。”

“好女人的訴求不是榮華富貴,而是穩定的生活環境和相互適應的脾氣秉性,以及相濡以沫,牽手而終的夙願。非常熟悉的評劇《劉巧兒》,農民趙柱兒有什麼本事,之所以贏得劉巧兒的芳心,就是因為他有一副好心腸,有一膀子力氣,有改變貧窮落後麵貌的決心和意誌。你現在是掙了不少的錢,但你缺乏的是善解人意的心和夫妻的心心相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就我一人在家,你幹什麼去了?常言道:落花流水春去也,即使有滿園春色,恰似孤家寡人的我又有什麼意思呢。”

“聽了你的一席話,我的心像是在流血,快十年了,咱們倆還沒這麼推心置腹地談過,今天我真是領教了你的口才和睿智,佩服。咱們倆生活了這麼多年,我做的很不夠,整天忙於工作,在你和家**我的心花費的太少了,沒有盡到丈夫最起碼的責任。”

“你看人家張磊兩口子,那才叫比翼雙飛呢,媳婦當老師,每個月三千多的工資,老公有廠子有店鋪,兜口早就鼓起來了,家庭和睦、幸福。”

蔣秀英的話沒說完,就被顧一鳴把話茬接了過去:“對了,剛才你提到張磊,有件事兒忘記告訴你了,他們兩口子的關係最近有點緊張。”

“什麼?”蔣秀英的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你聽誰說的,別胡說八道,人家倆人關係好著呢。”

“我一猜你就不信,但事實就是事實。”

“事實?你看見人家兩口子打架著?還是聽到他倆矯情著?都沒有你憑什麼說人家兩口子關係緊張呀。再有,人家過得好好的有什麼緊張的,張磊紅杏出牆了,還是吃喝嫖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