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小區門口的那個小飯店我看也不行,我和同事去過幾次,第一次去是一天的中午,我們想到外麵吃頓家常飯,可能是大夥為了照顧我就近回家休息的緣故吧,就選擇了這家小餐館。我們幾個進門一看,時間不長的飯館已經髒的一塌糊塗,本來潔白的牆壁已經麵目皆非,地不掃,桌不擦。新來的兩個服務員一看就是從老家來的,頭發亂哄哄的,滿臉通紅地站在店門口,也不招呼客人,也不收拾碗筷,傻乎乎的。我們招呼了兩遍服務員她倆才反應過來,連忙跑過來問:你們要點兒啥子菜?我的天呀,這飯店怎麼招倆傻服務員呀。有一哥們還學了學服務員說的那句話:你們要點兒啥子菜,雖然不像人家SC人說的那個味兒,但學的還蠻不錯的。我們幾個人都笑了。”
“後來在那吃了嗎?”賀紅雲問。
“已經到飯口了,去別的地方也來不及了。結果大家一商量就在那品嚐一下純農村味道的飯菜吧。”
“吃著怎麼樣?”
“還行,就是口兒重點,有點像農村大席的味道。有時間你也嚐嚐。後來我們又去了幾次,那的老板和服務員跟我們都熟了。”
“你看那個老板不依不饒,一個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說兩句不就完了嗎,真沒水平。”
“我想起來了,這服務員中有顧一鳴老家的一個本家妹妹,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我也跟你去。”倆人鎖好房門,迅速朝飯館走去,由於匆忙,賀紅雲也忘記換鞋了,趿拉著拖鞋來到飯館門前,那個老板還在那嚷嚷呢,張曉鋒踮起腳尖往人群裏麵看了看,發現剛才老板說弄髒他衣服的服務員就是顧一鳴的妹妹,本來個兒就不高,這回又挨了一通嚇唬,往那一站兩條腿亂哆嗦,嚇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圍觀的群眾裏三層外三層,張曉鋒三擠兩擠就擠了進去,站在老板麵前,義正詞嚴地說:“我看這位大哥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估計也是個大老板,服務員弄髒了衣服是應該說兩句,但說兩句讓她明白了就完了,一個剛從農村來的孩子又掙不了多少錢,讓她道個歉就算了吧。”這時,圍觀的群眾也在說:“讓小姑娘記住教訓,下次一定要謹慎”。
飯店主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給大老板不知道作多少個揖,說了多少句好話,再加上張曉鋒的勸說和大家的議論,大老板沒輒了:“既然大家都說了,我就饒你一次,今後在端盤子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我這件衣服估計你兩個月的工資都買不下來。”
“老板大仁大義,小姑娘還不謝謝老板。”
顧一鳴的妹妹趕緊向大老板鞠了個躬,並說:“謝謝您,我一定提高服務水平。”就這樣,由於服務員不慎而弄髒客人衣服的糾紛被張曉峰的幾句話解決了。賀紅雲雖然在人群的外麵,但張曉峰在裏麵的一言一行,包括與老板的對話和對小姑娘的規勸,她都聽得清清楚楚,“曉峰,你今天表現的非常不錯,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得到了廣大觀眾的讚許。”
“我隻要得到你的讚許就行了。顧一鳴也是,在自己的企業裏給妹妹找點事兒幹不就完了嗎,非得找個離家遠的地方上班,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賀紅雲不說話,長長的睫毛擋在眼簾上。
張曉鋒突然問正在低頭走路的賀紅雲:“我要是不在家你會出來管嗎?”
“我相信凡是有良知的人們都會管。”她沒有直接回答他。
“咱們倆還鬥嗎?”
“不是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