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紅雲在家整整呆了三天,第四天剛要出去,顧一鳴的電話打了過來,賀紅雲沒好氣兒地說:“沒告訴你嗎,我要休息幾天,是否去你的公司上班,這個問題我還沒想好,過幾天再說吧。”沒等顧一鳴解釋就把電話撂了,她不知道顧一鳴是什麼感受,更不知道他來電話的意思。沒過幾分鍾,電話又打了過來,隻聽顧一鳴在電話裏說:“先聽我說話,咱們不提工作的事兒,我給你打電話的意思是請你今天晚上招待一下參觀團中的幾個朋友。”
“顧總別忘嘍,我已經不是貴單位的人了,晚上陪客就免了吧。再者說那幾個人我也不認識,還都是男的,不方便吧。”
顧一鳴聽後有點傻眼,他傻得不是別的,今天晚上的這場宴會賀紅雲要是不去恐怕不會圓滿。顧一鳴想再一次跟她解釋並繼續邀請她晚上參加宴會,可是那幾個朋友相互說笑著跨進了辦公室,“顧一鳴你不夠朋友,我們來了半個月了你一次都沒請過,你掙那麼多錢都穿肋骨上了吧。”
“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最後我要給你們送行,並送你們每人一份禮物,明天直接放到車上。”
“真的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那我們誤會你了。”
隔了好長時間顧一鳴沒有來電話,賀紅雲倒有點兒坐不住了,她突然發現,他雖然無賴,但那十足的小家子氣實在可愛,晚上幫幫忙也是應該的。”
幾個朋友相互調侃著,當中一個秀才模樣的中年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兒,白淨子臉,一頭稀疏的黑發好像逐漸變白,一會端起茶杯抿兩口龍井茶,好像茶水很好,抿後還合上雙眼回味著茶香的味道。他不緊不慢地說道:“咱們賀總怎麼還不到呀,我的肚子都打架了。”
秀才說完睜開眼看看大夥的反應。梁領隊看了秀才一眼說:“可能她遇到點問題,剛才來電話說過一會兒就到。咱們先喝水,說說話,明天咱們就結束了這次旅遊,各自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了。希望大家今晚點到而已,免得出事兒。”
秀才不屑一顧地說:“好酒好菜我建議大家多喝一點,但不要喝的像爛泥。哎,梁隊,今天我不跟別人喝可以,但一定要跟您喝一杯,代表我們的領導表示表示。”
“對,咱們都跟梁隊喝一杯。”
顧一鳴曆來能折能彎,他還有個座右銘呢,說什麼人到關鍵的時候要退一步,退一步海闊天空嘛。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終於說動了賀紅雲來飯店陪幾位吃頓飯,這是他倆相好以來讓顧一鳴最費嘴舌的一次。賀紅雲的姍姍來遲使顧一鳴心裏很是不快,話少不說,臉色也不好看。當賀紅雲輕盈的腳步聲出現在樓梯間的時候,顧一鳴的神經告訴他救星來了:“大家猜,誰來了?”
梁隊長剛喝了半口酒,馬上咽了下去,說:“那還用問嗎?很明顯是賀總來了。”
“您怎麼知道的?”秀才問。
“從顧總的臉上看出來的。都說人的喜怒哀樂都反映在臉上,看來這句話是對的,你們看剛才咱們的顧總多著急呀,因為賀總沒來。”
“你們背地裏說我什麼呢?小人,你們都是小人。”賀紅雲的滿臉愁雲暫時散了去,笑嗬嗬地說。
“我們沒說什麼,隻是給顧一鳴號號脈,好了,您賀總也來了,就挨著顧總坐在下吧。”梁隊說。
賀紅雲看了看,臉立即就紅了,不好意思地說:”我不願意跟喝酒的人挨著,還是跟秀才挨著吧,我們有共同語言,最低是在對煙的敏感性上是一致的。”
“好了、好了,”顧一鳴又擺擺手“下一項任務就是喝酒,賀總想和幾位敘敘,都是老相識了難得一聚,不要客氣。”顧一鳴不軟不硬的幾句話,弄得賀紅雲左右不是,卻調動起了那幾位朋友的神經,特別是梁隊長顯得異常興奮,他第一個站了起來,一米八六的個頭,往餐桌旁一站簡直就是一座黑塔,賀紅雲坐在旁邊更顯得瘦小了。“我先敬賀總一杯,祝賀總家庭幸福、青春永駐。”
賀紅雲笑了笑,遲疑了一下,然後端起酒杯站了起來,說:“最近身體不太好,對酒的反應很大,但今天例外,梁大哥盛情難卻,咱們幹一杯。”說完和梁隊長一飲而盡。
這邊兒宴會正酣,那邊錢守義如熱鍋裏的螞蟻,被進軍房地產業折騰的五迷三道。自從向顧一鳴和張磊通報了要進軍房地產業以後,自己就深深地陷入了資金短缺的困境之中,以致家庭關係緊張,甚至出現了崩潰的跡象。
菲菲與錢守義進行了一次長談。“今天錢紅上學得到晚上才能回來,你也沒別的安排,我想跟你一塊分析一下咱們企業今後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