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說過一句話:何時虹藏不現,何時雷始收聲,何時土潤溽暑,何時霧霾蒸騰。一年三百六十天還不斷變化呢,咱們的日常生活哪能一成不變呢?過了虹藏不現的冬季,你在想看漫天飛舞的雪花就得再等一年了。新修的高速路就是漂亮,開著自己的座駕在上麵奔馳就是一個字:爽。我是第一輛上二號線的轎車,因為今天二號線全線貫通,我應邀參加了開通儀式。”
“有這好事怎麼沒告訴我呢。”
“名額有限,等三號線再說吧。”
“我從省城回去的時候就走二號線,看看爽到什麼程度。”
“晚了,因為你不是第一輛上路的汽車,爽氣全無。駛在二號線上隻不過是一位匆匆的過客罷了,完全沒有了它的爽氣。”
“說正事吧,你到哪了?”
“還在路上,大約三十分鍾後才能下高速,到省旅遊局還要三十分鍾。”
“那我就按計劃先到旅遊局門口等你,然後再辦別的事兒。”
“ok.”
剛撩下電話,賀紅雲正準備啟動車繼續前行,幾聲敲打車窗的聲音,使她不得不停止了汽車發動,自然地轉頭看看車外,這一看不要緊,大腦翁的一下差點兒暈過去。敲窗的不是別人,正是賀紅雲的老公張曉峰。“他怎麼在這兒?早晨沒聽他說到省城辦事兒呀,難道他在跟蹤自己?”一路連串的問題沒想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她不得不打開車門下了車:“怎麼你也到省城辦事嗎?”賀紅雲麵無表情地問他。
張曉峰看了看車裏就她一人,心裏好像平靜很多:“我有個項目要到省城找人研究一下,剛出高速口,我們乘坐的大巴出了問題,沒辦法,大家都各找車輛,各奔東西了。我找了半天車沒有一輛去我要去的省電子研究院,正發愁呢,從收費站口出來一輛車的牌號映入了眼簾,我眼前一亮,我心裏說,天不滅曹,救星來了。但你沒看到我。所以當我敲車窗的時候,看得出,著實嚇了你一跳。”
“噢,是這麼回事兒。這樣吧,我先送你省電子研究院,然後我再辦事兒去。”
“你去哪?”
“我到省旅遊局辦事兒,時間可能要長一點兒,所以,回去你就別等我了。”
“我怎麼回去,有現成的轎車,還是夫人駕駛著,我能擠公共汽車回去嗎?”
“你的意思辦完事兒跟我車回去。那、那”
“那什麼?還有別的事兒或有什麼人等著你嗎?”
賀紅雲的臉瞬間感到有點兒發熱,馬上意識到,今天晚上的事兒要泡湯,怎麼辦?如果一味地惦著晚上的事兒而撇開張曉峰而不顧,那勢必引起他的懷疑,如果撤銷今晚絕佳的約會,那再與顧一鳴相聚就另選時間了。她一邊開車,一邊不停地思索著如何解決這突如其來的問題。
“很難嗎?”張曉峰發現賀紅雲沒有及時回答他的問題。
賀紅雲勉強編了個瞎話對張曉峰進行了搪塞:“是這樣,原計劃今天顧一鳴也要來,由於臨時有點事兒脫不開身,就我自己來了。這樣我到旅遊局辦完事兒還要代他到省開發區找一下劉總。如果兩件事兒辦的順利的話也得下午四點,所以你就別跟我閑溜達了,早早回家吧。”
“我情願跟隨夫人到省城辦事兒,免得回去的時候黑燈瞎火的,你一個女同誌害怕。我能給你仗仗膽兒。”
“你真的讓人沒轍,一個大老爺們跟著媳婦逛這兒逛那兒,沒出息。”
“心甘情願。”兩口子越聊越起勁兒,不知不覺地便來到了省電子研究院。
“你進去辦事兒,我在車裏等著你。”
賀紅雲等張曉峰走進了研究院的大門,立即撥通了顧一鳴的電話:“我看今天晚上的事兒就免了吧?”
賀紅雲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顧一鳴蒙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賀紅雲為什麼變卦,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耽擱時間了?還是出現異常現象事情辦不完?還是?“什麼原因呀?”顧一鳴不解地問。
“是這樣,”賀紅雲把巧遇張曉峰並堅持跟車回家的情況原原本本地跟顧一鳴說了一遍。然後說:“你可能有些遺憾,但我告訴你,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是不會得到的。俗話說:天比樹葉兒長,咱們有的是時間。你說呢?”
“隻能這樣了。你到旅遊局辦完事兒就和張曉峰回去吧,別管我了。”顧一鳴無可奈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