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雲采夜這樣一想也覺得自己太過莽撞了,而且他和荒夜現在畢竟一仙一魔,那些師徒情分還是埋在心中好了。況且燭淵身上的傷還沒好,他還要留下來照顧他呢,再說他也實在不願燭淵有一點遇到危險的可能,哪怕這可能微乎其微,他也不願意。

他認識的魔界人士又不止荒夜一個,葉離箏還在妖界和曉綠逍遙呢。曉綠對自己當年做的那些事一直心有芥蒂,對鴉白這事也不會置之不理,葉離箏曾是魔界第一魔君,要更熟悉魔界一些,由他去要比誰都好。

“我寫封信給葉離箏,讓他去魔界看看吧。”

聽到青年果然放棄了前去魔界的念頭,燭淵便垂下眼簾給自己到了杯茶,伸手撥風聞了聞茶香,唇邊勾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在師尊心中,果然他才是最重要的。

“葉離箏啊。”酒嶷也知道這位經歷堪稱傳奇的幽都魔君,聞言十分贊同,“行行行,采夜你果真厲害!什麽人都認識一些!我聽說地府新上任的那閻王秦卿也是你的熟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雲采夜對酒嶷這八卦的性子實在無可奈何,隻能點點頭道:“是,我是認識秦卿的。”

酒嶷咋舌:“嘖嘖嘖。魔界太子你認識,妖界曉綠你認識,鬼王秦卿你也認識,這六界可還有你不認識的人了?”

雲采夜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是因緣際會,哪有你說的這麽玄乎。”

“我怎麽沒有你這樣的因緣啊?”酒嶷指著燭淵道,“噢,還有姻緣。”

被好友調侃了一下,雲采夜耳廓微紅,連忙說道:“我和燭淵不一樣……”

“是是是。”酒嶷一臉不屑,就沒見過這麽秀恩愛的,“你們倆是天生一對行了吧?”

雲采夜聽到酒嶷這話,倒是想起了秦卿和他說的這世上唯有燭淵能和他長久在一起之事,便毫不客氣地應下了:“是啊,我和燭淵是天生的一對。”

酒嶷目瞪口呆,看看燭淵爛糟糟的一邊臉,又看看好友俊美得不似真人的麵龐咽了咽口水:“天生一對,天生一對。”

任何人聽到好友陳贊自己的愛人都會高興的,雲采夜也不例外,聞言臉上原本掛著幾分赧意便完全消失了,笑著對酒嶷大肆表揚自己的愛徒:“我家燭淵天賦非凡,旁人怎麽配得上他?”

青年這話就差沒直接說明“我家徒兒隻有老子配得上”了,酒嶷就這一對師徒秀得麵目扭曲,又坐著喝了會酒就拉住歩醫匆匆跑了。

雲采夜望著酒嶷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滿臉不解,對站在一旁的燭淵道:“這還是酒嶷第一次這麽急著走呢。”

燭淵自然知道酒嶷為何走得這般急,不過他是不會提醒雲采夜的——他巴不得和青年多單獨在一會呢,哪還想讓其他人擠到身邊來打擾他們?青年身邊爛桃花又多,他不看緊一些怎麽行?

“師尊,你為何又不去魔界了?畢竟你與師祖也……許久未見了。”即使知道了原因和結果,燭淵還是想聽雲采夜親口和他說。

“師父擔心你呀。”果然,青年一聽這話馬上就拉住他的一隻手,擡手摸了摸他的臉,“你傷還沒好呢,師父要留在仙界照顧你。況且魔界是葉離箏的老家,他比我們更熟悉才是。”

“你師祖他……”雲采夜頓了頓話音,嘆了口氣,“有緣再見吧。”

常言道人死燈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