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受人欺負,將軍從天而降,救了大人,傳出一陣佳話。或者是將軍看上了大人學識淵博,芳心暗許。怎麼是個這麼俗套的故事?”
陳文彬笑道:“你這是從哪裏看來的話本?我雖名聲不顯,卻也是新科的探花,天子腳下,誰會欺負我這個天子門生。再說了,將軍師從林如昌林大人,那可是當世有名的大儒。哪裏會看上我這點墨水。小孩子家的,多讀聖賢書,少看話本,再有下次,我就讓將軍派人盯著你讀書了。”
向紹雲搖了搖頭,“無趣,真是無趣啊。”
陳文彬不說話,隻是笑笑搖頭,誰家真的日子會像話本裏寫的那樣,才子佳人才不會出現在這些進士身上,婚姻,不過是官場上的一次交換罷了。不過想起來謝千珊,陳文彬不禁想起隨州城裏驚鴻一麵的珠釵羅裙。也不知那隻釵,如今在哪。是不是被謝千珊隨手丟在了隨州城。
陳文彬不知道的是,那隻珠釵在謝千珊的身上放著,雖然不能戴在頭上,但也是記著這份情,隨身帶著的。
牛車頓了頓,停在了一棵和腰粗槐樹下,趙雄點了點頭,對陳文彬說道:“大人,下陽鎮到了,咱們現在是去哪?”
陳文彬看了一眼,鎮子上的人不認識他,他這一行十幾個外人進鎮子,早早的就被人看到了。
下陽鎮沒有鎮長,事情全是鎮上的幾家鄉紳呆在一起處理,這來了外人,鄉紳們也被百姓們告知,派人趕了過來。
陳文彬笑了笑,對著趙雄說道:“我記得當時我剛上任的時候,有請過兩個鎮子的鄉紳們一起議事,他們估計是認得我的,那邊請來再見一見好了。”
陳文彬對個老伯行了一禮,說道:“老先生,我乃黃石縣的縣令,想請問老先生,咱們鎮上的學堂在何處?”
大業朝重視教育,鄉鎮裏也設有學堂,作為議事的地方是最好不過了。
老人家沒見過陳文彬,對這人自稱是縣令大人有些懷疑,就聽見有後生仔對著向邵雲叫道:“主簿大人,您怎麼來我們下陽鎮了?”
向紹雲並不認識眼前的人,撓了撓頭說道:“我跟我們家大人來的。”
老人家這才信了陳文彬是縣令老爺,連忙要跪下行禮,被陳文彬攔了下來。“老先生,這可使不得。”
鄉紳們的家仆們聽到風聲,早就返回了家中,等到陳文彬到了學堂的時候,各家鄉紳早就等候多時了。
眾人對著陳文彬行禮說道:“見過大人,不知大人來我們下陽鎮所為何事?”
陳文彬回禮說道:“本官初到黃石,承蒙各位照應,眼下正逢秋收,想著黃石縣的百姓中,有些家中青壯已經不在了,我們縣衙裏還有些人手,便想著來幫忙準備收一收糧食,也讓老人家們能少勞累一些。”
鄉紳們紛紛起身給陳文彬行禮,“大人對黃石縣的百姓們的愛護之心,我等實在是感激不盡,大人有此義舉,我等也不可輕慢,這便加派人手,去幫百姓們收糧。”
陳文彬笑著行禮,說道:“那本官在此,就代黃石縣的百姓們,多謝各位高義了。”
出了學堂,陳文彬身邊就剩了向紹雲一個,下陽鎮三個村子,十幾個衙役加上鎮上鄉紳們派的人手,足夠去把村子裏的孤寡老人們的糧收一收了,陳文彬有些無所事事,便帶著向紹雲逛起了鎮子。
向紹雲有些不解,問道:“大人,咱們怎麼不去村子裏呢?”
陳文彬買了兩串糖葫蘆,塞給向紹雲一串,說道:“咱們兩個沒什麼力氣的書生,就是到了村子裏能幹些什麼呢,不過是去添亂罷了,還不如讓他們好好幫忙,咱們自己溜達溜達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