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孩子吃醋,你可真出息。」
喬小橋抿著唇就樂了。
韓子正哼了哼,不再言語。
正巧韓子正一瓶藥掛完,按鈴讓護士拔了針,韓母就把保溫盒打開,將煲的湯倒出來給他喝,喬小橋洗了漱出來,見狀要接過來餵他,畢竟他手傷著不方便,結果被韓母一句話否決,「他不是還有一隻手麼,架個桌,讓他自己喝,我也帶了你的份,你過來喝。」
韓子正活這麼大,頭一次懷疑自己不是他媽親生的。
喬小橋憋著笑,坐床頭默默捧起碗喝湯。
韓子正看著那湯,不自覺地就皺了眉,拿勺攪了兩下,眉毛都瞪起來了,「這、這什麼湯啊,銀耳、蓮子、枸杞、紅棗……」張嘴抿了口,直接呸出去,「還是甜的,媽你說清楚,這真是給我做的嗎?」看了眼那邊喝得津津有味的喬小橋,臉都黑了,「您還真是有了兒媳孫子就不要兒子了。」
喬小橋差點笑噴。
昨天確實給她嚇壞了,但之後醫生說韓子正的傷沒傷到骨頭,沒啥大事,她心就鬆了不少,這會睡了一覺,見他精神十足,她倒也不擔心了。
「都有益氣補血的作用,你怎麼就不能喝了,況且你媳婦兒昨天受那麼大驚嚇,好好補補怎麼了?有的喝不錯了,你還挑,你就祈禱這次的事兒不是你惹出來的吧,不然仔細你的皮。」韓母白了他一眼,嘴裡還叨叨,「別看你手傷你爺爺也心疼,但這要是你自己惹出來的禍事,看你爺爺能饒了你。」
韓子正扯了扯嘴角,雖有些不甘心,到底還是閉嘴了,端起碗慪氣似的將那湯一口氣悶了,然後碗一扔,誰也不理了。
結果,下午警察局那邊傳來消息,這禍事還真和他自己脫不了關係。
事情是這麼回事,那個男人叫方瑋良,是一家小公司的業務員,這些和韓子正都沾不上邊,沾得上邊的是他有一個談了五年的女朋友,是韓子正旗下的小模特,兩人都談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前些日子那女的懷了孕,他欣喜不已,都張羅著要結婚了,結果沒兩天,那女的被人一身是血的送進了醫院,孩子沒了不說,子宮受損,以後再也不能生育。
方瑋良本就是個沒多大本事的男人,小地方出來的,在A市混這麼多年,都靠這個女朋友支持著,得知這個消息,人已經被打擊得不行,但他身為男人,雖然不知道女朋友發生了什麼事弄得這麼慘,他也沒打算不負責,隻想著等女朋友醒了,就商量著和她一起搬回鄉下過日子去,再也不回來。
可他女朋友醒了後,卻大哭著告訴他,孩子不是他的,是她做模特傍上的一大款的,那大款不要這個孩子,才把她弄成這樣,她不要他負責。
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方瑋良聽了這個消息,整個人已渾渾噩噩,此後上班發呆下班喝酒,沒幾天工作也丟了,最後也不知道從哪得知消息,說那個潛他女朋友的大款就是韓子正,還聽說他要結婚了,娶的還是喬家的小公主。
方瑋良心中壓抑的痛和傷被這個消息點燃,再也壓不住,打聽了韓子正經常出沒的場所,拿了刀子守在了那,準備一刀捅死他,韓子正毀了他和他的女朋友,他怎麼能瀟瀟灑灑結婚過日子,他要殺了他,一了百了。
……
韓子正坐在病床上,默默無語,半晌才懶懶地掀起眼皮問矗在一邊的特助,「文怡然是誰?」
這特助也很是不自在啊,當著新上任的韓少夫人麵,和自己上司討論他以前留下的情債,他這特助不會沒幾日當的了吧?
他默默瞅了喬小橋兩眼,抿了抿嘴,微欠著身提醒,「就是……就是boss您除夕那天帶去酒吧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