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著車門,月色下,一身豹紋休閑西裝,微低著頭,看不清出什麼情緒,但形單影隻,透著一種寥落的淒慘。

後悔了?

來複合了?

盛西洲提著心,停下車,雙手緊握著方向盤,好久之後,才看向了身邊的人。

徐星默坐在駕駛位上,麵色冷淡,看起來穩重如泰山,實則心裏慌成狗:這什麼情況?求複合?或者來要錢?無論哪個,都注定要讓她不得安寧了。

但顯然是躲不過去了。

錢衍看過來,認出了車子,大步走了過來。

徐星默也要推門下車,但盛西洲伸手攔住了她——

“星星——”

盛西洲握住她的手,眼眸閃過絲絲慌張:“你答應過我。一周時間。所以,無論他說什麼,你都不能反悔。”°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必須啊。

好馬不吃回頭草。

徐星默點點頭,在他稍微放鬆的表情中,推門下了車。

車外

錢衍已經走到了她身邊,神色哀傷:“星默?”

“錢先生——”

盛西洲也快速下車過來,攬住了徐星默的肩膀,搶先開口:“有事嗎?”

本來沒什麼事。

但現在有事了。

錢衍一看他宣示主權的架勢就炸了,下一刻,一拳砸過去:“是你!都是你算計的!”

他漲紅了臉,宛如瘋狗咆哮:“卑鄙!無恥!盛西洲,我這麼相信你!你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盛西洲臉色漠然,故意沒防備,挨了一拳頭,唇擦破了皮,一片鮮豔的紅。

嘶嘶的疼。

他摸著挨打的唇角,冷笑了:“商場如戰場,隻怪你太輕敵!”

“卑鄙!奸詐!”

錢衍啐了一口,伸手去拉徐星默:“別相信他!星默,是他算計我的公司,我才、才——”

才放棄了她。

但徐星默顯然不這麼人為,神色冷肅道:“錢衍,不是他,換別人算計了你的公司,我也會是你放棄掉的那一個,不是嗎?所以,是不是他,有什麼區別?”

確實是沒區別的。

是他沒用。

是他先放棄了她。

錢衍領會過來,倒退一步,頹喪地抱頭:“星默,對不起。”

他是真喜歡她的。

一見鍾情的喜歡。

他活了二十多年,從沒這麼喜歡過一個女孩子。

可他到底還是放棄了。

“我不怪你。”

徐星默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哀傷,壓下那種忽然翻湧來的酸澀,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不要自責,不要後悔,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守衛的東西。錢衍,你很好,隻是我們……錯過了。”

既然錯過,那就永遠錯過吧。

哀傷、後悔,統統都是要不得的情緒。

她看著他,眼裏傳達著她的想法。

錢衍看懂了,收斂了複雜的心情,點頭道:“我知道了。”

他們是知己。

還是知己。

也隻能是知己。

“我走了。”

“嗯。”

她目送他上了車。

夜色中,豹紋豪車漸漸遠去了,像是遠去的一個夢。

“星……默?”

一道低沉的、帶著點不確定的男聲。

徐星默收回視線,轉過身,看著欲言又止的盛西洲,搖了搖頭,語氣溫柔的強勢:“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今天很累。不想我說些難聽的話,讓我冷靜會。”

一場有意為之的分手。

她竟然成了紅顏禍水?

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