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停下車,眼神冷冽,不敢置信:“你喜歡易柏川?”

徐星默心一抖,握緊了包包,麵色慌張:“你、你冷靜下,打、打人犯法的啊!”

盛西洲:“……”

他哪裏暴露出會打人的傾向了?

他那麼喜歡她。

一看她跟易柏川傳了緋聞,就立刻讓人處理了。

光擺平那些記者,就花了上千萬。

想到她被困劇組出不來,還親自來接她。

一番折騰,就是聽她說一句“我喜歡易柏川”?

好生氣。

好難過。

她不理解他。

甚至……懼怕他。

盛西洲沉默了,收斂了情緒,重新發動了引擎。

他學不來溫柔,有的隻是沉默。

而沉默有時候是可怕的。

徐星默覺得他深不可測,醞釀陰謀,戰戰兢兢,不敢多說。她喜歡溫柔的男人,冷冰冰的盛西洲讓她避之不及。

好想下車。

車內氣氛壓壓抑極了。

好在,挨了二十分鍾,到了公寓。

徐星默一等車子停下,就迫不及待去推車門,但車門被鎖住了,打不開,隻能扭頭求助:“哎,盛西洲,車門……開一下?”

“你很怕我?”

他的臉在黑暗的車廂內,看不清楚表情,隻一雙眼眸黑得發亮。

徐星默心顫了:“額……有點。”

“怕不是一點吧?”

他問著,忽然傾身過去——

“不要——”

徐星默嚇得抱包捂頭,肩膀微顫:“盛西洲,你冷靜點啊!”

盛西洲:“……”

是真怕他啊!

太傷人了!

他為她解開安全帶,自嘲一笑:“徐星默,你以為我會做什麼?強吻你?”

徐星默聞聲慢慢抬起頭,神色尷尬地笑笑:“也不是,怕你……打我。”

她被父親打過。

那男人陰晴不定,心情不好時就喜歡打她。

他打她時,陰沉沉、冷冰冰的不說話,眼神像是一隻凶獸。

盛西洲……有時候會讓她想到父親。

她不喜歡過於冷肅、看不透的人。

比如盛西洲。

可這些自然不能說出來。

她隻能委婉表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場,你屬於比較……難親近、交心的。”

盛西洲一針見血:“是很難跟我親近、交心,還是不想跟我親近、交心?”

很難。

也不想。

徐星默心裏回答著,麵上恢複了鎮靜,表情也鄭重了:“我不適合你。盛西洲,你可以把我看作花蝴蝶,真的,保持你之前的印象討厭我吧。”

“我從來沒有討厭你。”

他討厭的是喜歡她的自己。

二十六年第一次心跳加速、第一次失去理智、第一次羨慕妒忌、第一次牽腸掛肚、第一次隱忍沉默……

他有岩漿般的感情,但不敢輕易泄露。

因為她會怕,會躲,他隻能保持沉默。

“下車吧。”

他開了鎖,為她推開了車門,聲音透著點無力:“本來想請你吃飯,但實在沒心情。下次吧。”

這是還不肯放棄嗎?

徐星默頭疼了,下了車,擺擺手,本想等他先走,但他的車不動如山。她心裏那點恐慌散去後,忽然覺得心煩,窮追不舍的霸總也很掉價啊!

她歎氣,真想跟他說:“兄弟啊,要不你也追星吧?娛樂圈好多美女的,就那影後,多美啊,你也當個老公粉啊。”

可惜,她沒那膽子,隻能擺擺手,邁步進了公寓。

公寓裏很安靜。

虞小漁聽到有人回來,從房間裏探出個腦袋,一臉驚喜:“星默,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