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想拍。他不聽。”

“不聽也不能一走了之啊?違約會被索賠的?”

“是哦。”

易柏川反應過來,但思考了兩秒,依然不在意:“沒關係。他有錢。”

有錢也不能這麼揮霍啊。

徐星默想到這是個動不動就裸捐的主,估計視金錢如糞土著呢,就換了方式:“主要是影響你的名聲啊。不守信用?耍大牌?很可怕的。”

“這個更沒什麼了,裴縱之會處理好的。”

這可真是有恃無恐了!

“如果他處理不好呢?”

徐星默鬆開手,嚴肅了:“老公,你這麼不負責任,我對你的愛削減了50%。”

不負責任的易柏川立刻不淡定了:“不能削減!”

“那你就拍。”

“不想拍。”

他為難地扶額:“星默,你不知道,拍廣告跟拍戲不同,我把握不來,代入不了感情。”

所以,這是他甚少拍廣告的真正原因?

太敬業了吧?!

徐星默笑了:“老公啊,拍個廣告代入什麼感情?你這張臉不比什麼更能打動人心?走吧,咱們去敷個麵膜,明天美噠噠去拍廣告了。”

易柏川:“……”

好想拒絕啊。

徐星默不容他拒絕,拉他進了房間,打電話向品牌方要了幾盒高檔麵膜,一連給他敷了三張,直敷得他一張臉水嫩嫩還bling bling閃著光。

他發誓,人生又多了個黑曆史。

不想見人了。

他拿起廣告合同,看廣告內容,還有傻氣的宣傳語:格英手表,男人的珍寶。一旦擁有,別無所求。

頭痛啊。

裴縱之也覺得頭痛。

他在晚間醒來,頭痛欲裂,先扶著頭懵了一會,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竄下床,鞋都沒穿,就跑去了隔壁房間,一陣猛敲門:“易柏川?徐星默?”

徐星默聞聲來開門,熱情一笑:“嗨,裴哥,醒了?我們點餐了,吃點不?”

裴縱之哪裏有心情吃飯,站在門外,探頭掃到正坐在長桌上優雅吃西餐的易柏川,才放下心來:終於乖了點。不容易啊。美人在側,果然還是有些效果的。

徐星默見他沒穿鞋,慌裏慌張的,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略有深意地笑了:“裴哥,放心啦。我在,人跑不了。”

最後那一句,聲音壓的很低。

裴縱之點頭,欣慰地回拍了下她的肩,低聲道:“辛苦了。”

徐星默笑如桃花,低聲回:“不辛苦,不辛苦,職責所在。”

兩人靠的很近,低聲交流了幾句,顯得很是親昵。

易柏川看得皺眉:“星默,快過來吃你的飯,別管他。”

裴縱之:“……”

有異性,沒人性了啊。

不過,轉念一想,沒人性也好,資本家都是沒人性的。

他擺手讓徐星默過去吃飯,自己回房間簡單洗漱了,換了身休閑裝,又過來了。

彼時,徐星默正跟易柏川討論廣告的宣傳語:“……我覺得很不錯的,聽聽,格英手表,男人的珍寶。多麼一針見血,直抵人心。還有這句,一旦擁有,別無所求,可不正響應了珍寶的獨一無二性。”

“好什麼?”

易柏川把合同扔到了茶幾上,身體往後仰,靠著沙發背,長腿交疊著:“先不說這個廣告語有無創新,前一句是借鑒布勞克手表的宣傳語,後一句直接COPY勞力士手表的宣傳語。裴縱之就讓我為這樣的手表品牌做代言?他是想我走搞笑路線嗎?”

徐星默:“……”

現在明星拍個廣告,都這麼專業的嗎?

她是不敢說,也不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