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

他打斷她的話,聽她列舉著前男友名單,每一個名字都刺痛著他的心。

“我是個律師。”

“嗯?”

“你要是從我身邊逃走,我會以愛之名,判你無期徒刑。”

“額……”

得,律師,惹不起。

徐星默閉嘴,轉向了車窗,看外麵的夜景。

快到醫院時,看到醫院外圍了很多人,其中很多是記者,都扛著攝像機什麼的往裏擠。

這是什麼大人物進醫院了?

徐星默拿出手機看新聞,竟然是易柏川拍戲受傷的新聞。她看得憂心忡忡,忙給裴縱之打了電話,但沒人接,許是正忙著。

傷的很嚴重嗎?

正想著,豪車倏然停下來。

成鄴下了車,看了眼醫院前擁擠的人群,皺起眉,惆悵著怎麼擠過去。

徐星默感覺到他的惆悵,推開車門下來,低下頭,捂著臉:“走吧。我自己可以。”

“嗯。”

他應聲,伸手攬她入懷,以身護著她往裏擠:“讓讓,請讓讓——”

記者們聞聲看過來,俊男美女總是吸引眼球的,加上大半夜上醫院,美女還低頭捂臉,就有些想入非非了。

當然,想入非非倒也不至於做些什麼。

不過,一些聰慧的記者已經從中想到了進醫院的方法——偽裝病患。

徐星默自然不知道這些,艱難穿過記者群,進了醫院,找了醫生,掛上了點滴。

等身體好了些,又給裴縱之打了電話,還是沒人接。

她有些擔心,趁著天明時分,成鄴去買早餐,偷偷尋去了。

也巧,在三樓的走廊看到了裴縱之。

她小跑著追上去:“哎,裴縱之,易柏川……沒什麼大事吧?”

“你怎麼來了?”

裴縱之不答反問,見她氣色很差,還躬身捂著小腹,皺眉了:“怎麼回事?身體不舒服?”

“一言難盡。”

徐星默不好意思說自己痛經痛得進醫院,便換了話題:“易柏川沒事吧?我看新聞說拍戲受傷了?嚴重嗎?現在怎樣?”

“你以什麼身份問這些?”

“啊?”

“不要來找他。”

裴縱之神色嚴肅:“他很想你。為了不想你,一直拚命拍戲。所以,不要來看他。不要關心他。不要給他任何念想。”

徐星默:“……”

她是罪魁禍首嗎?

“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

“我想知道他傷得怎麼樣?我有些擔心。”

“沒什麼大礙。”

他拍拍她的肩:“好好照顧自己吧。”

徐星默得到想要的答案,點點頭,轉身時,餘光掃到拐角一閃而逝的亮光。

被偷拍了?

她立刻捂著小腹追上去,那記者回過頭,又拍了個正麵照,然後飛速逃去了。

徐星默:“……”

她自我安慰,自己一個無關輕重的人,應該沒什麼吧?

裴縱之這時候到了她身邊,知道記者偷拍,冷靜表示:“我會處理。你去休息吧。”

“好。”

他們告別分開。

徐星默弓著腰,捂著小腹,慢慢回了自己的病房。

病房裏

成鄴已經回來了,臉色透著幾分不悅:“去哪裏了?”

“隨便走走。”

“你身體好了?”

“醫生說要適量運動,然後你懂的,運動生熱,好的快嘛。”

哪個醫生說的?

他不太信,蹙眉道:“我幫你預約個這方麵的老醫生,待會吃了早餐去看看。”

徐星默沒有意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