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詐、勝者為王,一早的定律。
樓行淵也知道這些,說出來,別有內情:“徐星默,我不怪你。女人最怕識人不清,我不想你跟這樣危險的男人在一起。”
徐星默:“……”
這話題轉的是不是有點快了?
前一刻還似乎恨著她這個紅顏禍水,下一刻又擔心起她來。
果然是人格分裂啊。
“我想見你。”
人格分裂患者怒氣消散了,聲音溫柔了:“我們需要談談。”
徐星默同意了,但不是現在。
“明天吧。”
“我去醫院看你,我們聊聊。”
“你想吃什麼?”
她一句句問完了,也就掛斷了電話。
腦子裏閃現著樓行淵的話,她前思後想一會,給盛西洲發去了一條短信:【你對凱帝集團出手了?】
那邊很快打來了電話:“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徐星默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是真動了手。她撓頭,語氣有點煩躁:“為什麼這樣做?我的緣故嗎?”
“怎麼可能?”
盛西洲不承認,佯作驚訝地笑笑:“我們是商場上的競爭對手,向來不對付。這次他出了事,是個機會,我肯定不會白白放過。雖然趁虛而入不甚磊落,但商場血腥爭奪,也管不了這麼多。”
他說謊了。
他跟樓行淵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綁架一事打破了平衡。
雖然徐星默說不計較,但他就不行了。
他自己放在心尖尖的女人,被綁架了,他不給點教訓,豈不是個憋孫了?
尤其是他還不安分地去相親。
他讓人打聽了,成苑聯係他時,給過她徐星默的相片。
如果不是他應約,她怎麼會被連累?
總之,說來說去,樓行淵該死。
晏驚尋真是越來越善良了,竟然放過他一命。
徐星默不知他這般複雜心理,聽了他的話,陷入思索,好一會才說:“別騙我。”
“嗯。我不會騙你。”
他為了讓她相信,在晚上開車過來,沒打擾她休息,在別墅外等了一晚上。
第二天,徐星默開車出門看到他的車子,驚得一腳踩了刹車。
盛西洲?
她推門下車,去敲他的車窗。
車窗緩緩降下,男人的俊顏依舊,隻一雙眼睛遍布了血絲。
估計一晚上沒睡好。
她歎氣:“怎麼在這裏?”
盛西洲微笑:“有些話想跟問你。”
“電話裏可以說。”
“想當麵跟你說。”
他下了車,瞥一眼她身後的車:“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不是有話跟你說?”
“可以邊送你邊說。”
“那不如邊吃邊說了。”
她轉了話題:“吃早餐了嗎?”
“還沒有。”
“等了一夜?”
“嗯。”
“你是傻瓜嗎?”
她帶他回別墅、進客廳,扭頭問他:“要洗漱嗎?”
盛西洲點頭:“嗯。”
她指了指衛生間,在他進去後,給他找來了沒拆用的牙刷、毛巾:“我備用的,介意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不介意。”
他就是用她用過的也不會介意。
“給你添麻煩了。”
他客氣著,接過來,嘴角噙著一抹得償所願的笑。
徐星默看得清楚,也不放在心上,轉身進了餐廳。
蘇姨正在收拾餐桌,見她回來,笑問:“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盛西洲來了,還沒吃早餐,你給他簡單準備點。”
“好。”
她應著,很快把收回去的早餐端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