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兔是灰色的,眼睛淺紅色,腿受了傷,逃得踉蹌,沒幾步,就被行動迅速的晏驚尋捉住了。他拎著它一條腿,遞到她麵前,有點兒炫耀的口吻:“晚上給你換個肉,烤兔肉如何?”

不如何。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好殘忍。

怎麼可以吃兔兔?

徐星默看它奮力掙紮,眼睛濕漉漉的,可憐極了,忙搖頭:“別了吧。我不喜歡吃兔肉。你快把它放了。”

“為什麼放?你不吃,我可以吃。我還想著多捉幾條兔子,給你做個兔毛披風呢。”

這可更殘忍了。

她繼續搖頭:“我不要。真不要。你快放了它。瞧它多可憐。”

晏驚尋不肯放:“女人總喜歡口是心非,不要便是要。”

徐星默嗤之以鼻:“全然是歪理!你別自以為是了,行不行?”

“行啊。”

他應了,下一刻,一語驚人:“給我一個吻,我就信了你的話。”

徐星默:“……”

太卑鄙了。

竟然拿兔子威脅他。

看他改拎著兔子腿為掐著兔子的脖頸,仿佛隨時掐死它……

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她何嚐不是被晏驚尋那隻看不見的大手掐住了咽喉?

徐星默生出惻隱之心,也就隨了他的意。

那是蜻蜓點水的一吻。

兩唇相碰觸就離開。

他似乎挺滿意,摸摸唇,回味著笑笑,然後,將兔子遞給她:“行,不吃,養著,給你留著解悶了。你拎著,我再去捉一隻給它當伴兒。”

徐星默可不想他再捉一隻兔子來,張口便攔住了:“你彈弓給我玩,我想玩這個。”

這是兒時的遊戲了。

她算是被勾起了一點童心。

晏驚尋把彈弓遞給了她。

徐星默接下來,Y字型,枝杈打磨的很光滑,皮筋很有彈性,隨便扯了扯,彈力威猛,怪不得能傷得兔子逃不掉。她想著,低下頭,艱難尋找了一顆石子,然後對著一顆樹,拉開了皮筋。

“砰!”

沒中樹幹。

徐星默重來,還是沒中。她堅持了四次,終於打到了樹幹上。然後,扭過頭,看向他,笑意盈盈:“哎,晏驚尋,我們玩個遊戲吧?”

晏驚尋正摸著兔子的傷腿,輕微裂傷,想著要不要給它包紮下。聽到她的話,隨口問:“什麼遊戲?”

“打果子。我要是打中的話,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要是沒打中,回答你一個問題。”

“聽著似乎不太公平。”

“哪裏不公平了?”

“輸贏都在你手中就算了,主要是我沒有想問你的問題。”

這話就紮心了。

徐星默蹙起眉,想了一會,氣咻咻:“你不是很會談戀愛嗎?不該問問我的飲食愛好、生活習慣、未來理想什麼的嗎?”

她給他找問題。

晏驚尋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當然,主要是想看她葫蘆裏賣什麼藥,便答應了:“行,聽你的。”

徐星默滿意地笑了:“那我開始了哈。”

她撿起石子,拉開彈弓,做好準備,蓄勢待發間,回頭看他:“不許耍賴哦。”

晏驚尋點頭一笑:“知道了,我會信守承諾,你專注點——”

話未完,石子衝出去,正中一顆果子,還將它打落下來。

“yes!”

她很興奮,歡呼著:“我贏了,我贏了,晏驚尋,你聽好了,我的第一個問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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