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悠閑。沒過兩天就讓長琴給趕上了。
“你要去哪?”他的聲音冰冷徹骨,很是生氣的樣子。
我沒有回答,而是用眼神問他,你來幹什麼?
五年來,長琴和老頭子一樣都沒什麼變化。隻有我不停得在長身體,來的時候,隻及他的胸口,現在已經長到他的肩膀了,與他對視的時候,隻需要微微仰起頭,他的眼神,好複雜,一時竟覺無法與他對視,收回了目光。
“跟我回去。”他抓起我的手,抬腳就走。難道老頭子沒告訴他嗎?不是我要離開,是這地方已經厭倦了我,要我離開。
任他拉著走了兩步發驚訝的發現,他走的不是回穀的方向,而是……
你也要離開?我拉住他,疑惑的看著他的眼,等待回答,他說的“跟我回去”,到底是去哪裏?
他的家?
長琴,要回家了?
他隻輕微的點了點頭,拉住我,繼續向前走。
一路的沉默,長琴始終拉著我的手如。
果在平時,我要甩開他握著我的手輕而易舉,但是今天我卻不是很想這麼做。一個是因為被他那個奇怪的眼神給震住了。另一個是因為我自己現在的心情,非常的怪異,如果不是被他拉著我大概就停下來不往前走了。
心裏麵那股感覺說不出來的怪異,一隻手抱著挖來的幻魘花一隻手被長琴牽著,慢悠悠的走在出穀的道上。
自有記憶以來,我好像還沒這麼悠閑過。
老頭子訓起人來從來不顧我們死活,從一開始的毫無還手之力,到現在隨意在穀內行走,我付出多少努力無可言說,光是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藥材吃下去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了。為了活命,我們必需時時刻刻保持著高度警惕,緊繃的神經從來沒放鬆下來過,現在卻這麼輕易得,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我們遊山玩水一般,悠閑的又行了五日,出了穀,越來越接近凡世,我也愈發清楚的體會到內心的那種情緒……
是恐懼。
漸漸得,不願再走了。
長琴發現了我的情緒不太對,“怎麼了?”
我一時不知作何回答,隻好舉起手中捧的花,表示要找個地方種它們,這些幻魘花,是我見過的生命力最頑強的小東西。離開土壤和水整整七天,花瓣凋零光了,但仍然還活著。
長琴是什麼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在找借口。
“月兒,”他緩緩開口,“你看著我。”
我乖乖依言照辦,認認真真得看著他。
“這個凡世,最可怕的東西,就是你我。我要你回答我,你願意幫助我把這個天下掌握在我們手中嗎?”他說這話的時候,豪氣萬丈。仿佛他口中說的什麼天下已盡再掌握之中。
什麼是天下?我還沒有這個概念,不過我好像是沒什麼事情要做的,眼下長琴算是唯一一個還在我身邊,沒有拋棄我的人。幫幫他也不是不可以。
我歪著頭想了一陣,覺得他說的,我可以接受,於是點了點頭。
他得到我肯定答複之後眼裏閃過一絲喜色。
“我們要去的地方,有很多討人厭的規矩,但是,你可以視那些規矩如無物。這個世界雖然陌生,但是它奈何不了你,你不用對它感到恐懼。”
他是知道我恐懼的根源的,三言兩語解決了我的結症。又牽起我的手,抬腳就要走人。我拉住他,指了指手中的幻魘花,示意是真的得找個地方把它種下去了。
他瞬間失笑,許是因為心情好的緣故,笑得很是自然。我呆住,
剛才,明明白白的從這個活色生香的笑容裏麵,看到了那抹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