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紅蓮用火,長琴用水,屬性不符,但他們的身份,卻十分確定。”
“這一次,偏巧彌把他們困在了一起,我出手慢了一步,趕過去的時候,恭苑已經把整個光牢搬走了。”
像靈季這樣,看一眼就知道十分精於算計的人物,會在這上麵失算?心裏哂笑。聊了這麼久,實在也沒看出來他對辰淵,鳳凰。亦或紅蓮,長琴,任何一個,有一絲好感。他跟本就是私心想讓恭苑帶走了他們,好好折磨一番。如果不是因為紅蓮,長琴,都是烈千塵的兒子,他跟本巴不得他們立刻死掉。心裏雖然這麼想,但是嘴上沒有說破,隻是問,
“到底誰是誰?”原本毫無興趣的問題,忽然之間,內心變得好奇起來。我大約可以確定,勾茫那個對過去十分抗拒的意識,已經沉睡了。
“長琴,已經沒了。”烈千塵,總是在我意想不到的時候,穿插幾枚語言炸彈進來,炸得我體無完膚。
房內的空氣均為之一滯,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待在他身體裏麵的,可能是辰淵,可能是鳳凰,他自己的意識,已經沒了。”千塵的聲音裏,帶了些淡淡的悲傷,但掩飾得很好,臉上依舊一付雲淡風清的表情。
我一時,還是反應不過來。
那口中的那個長琴,是那個初見麵,情願自己被罰卻不殺我的長琴?!是那個,毫不猶豫用價值連城的寶玉,給我換一盞普通的花燈的長琴?!是那個,在黑暗之中,擁著我,讓我可以安心休息的長琴?!
一滴冰涼的液體,劃過臉頰。
靈季與烈千塵,也一時沒了聲音,四周的一片闃靜,讓心裏那種陌生的感覺更加突顯出來。是木然麼?我對於生命,我們這些人,對於生命,一向是木然的。
但我為什麼會流淚?我對自己的淚水,實在沒有什麼記憶。紅蓮說我小的時候,很愛哭鬧。可是在我的印象裏,隻有明白紅蓮要拋棄自己的那時,哭得最是絕望無助。那以後,便明白了眼淚,沒有任何作用,淚水朦朧了眼睛,反而不好。之後,便再沒哭過了。
夜月霓,恭喜你,終於有一點正常人的情緒了。我心裏狠狠咬牙,歎息。長琴對於我,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如果沒有感覺悲傷,那才是最恐怖的。
不需要懷疑他們會有什麼欺騙我的可能,“帶我去找他們!”
“就按你說的,我去把夜月霓找來,放你出來,你把我師父找出來。”恭苑的聲音,不複當年的張揚,反而多了些滄桑。靚麗濃豔的妝容,也難掩疲態,但神情依然據傲,瞟一眼“長琴”那刀刻一般棱角分明的臉,光牢另一端,自在靠在光幕上的紅蓮,心裏說不出的怪異。真相竟然是這樣,她實在是難以接受。
而且,那個紅蓮,竟然還不受她意識的控製,同樣也不受鳳凰幻力的控製。事情,還不僅僅是他們所知道的那麼簡單。
“不用你去找,我自己來了。”光牢內外三個人,同時向我與靈季看來。
我們直接來到了司幽皇宮的最深處,本該陰暗的密不透光的地下室,被巨大的光牢照得一片通透。闖進來的第一時間,便看到那日思夜想的紅影,正斜斜的倚在光牢的一端,神色悠閑的看著另一側的兩人討價還價。
“還好麼?”一個閃身,瞬間來到紅蓮身邊。憋了一會兒,千言萬語,說出口的,卻是這最簡單的三個字。伸手,隔了一層薄薄的光幕,將手覆在他攤開的手心裏。相視一笑。
“我很好。”紅蓮的聲音裏滿是膩人的溫柔。
“嗬,我正要找你,你自己就來了。”恭苑反應極快,不等我與紅蓮多說,已開口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