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起眉心,“希人,媽咪沒教過你要自己吃飯嗎?”

眷察覺到蔚藍的不悅,希人坐直身子,小小聲的應了一聲,似乎想說什麼,“可是……”

雲溟縱容的將他按回原位,淡淡的瞥了一眼蔚藍,替希人回答,“他現在沒力氣握住筷子。”

今天替希人做了徹底的檢查,青龍也為他注射了針劑,四肢和手腳會出現短暫無力的現象。

今看到他們父子同樣俊美的眼,以及那無言的默契,蔚藍愣住了,心口倏地閃過一股揪痛,她竟然……覺得‘嫉妒’。!

她嫉妒著不過才短短的時日,希人的眼裏已經有了另一個人的存在,在以前那裏明明隻有她這個媽咪。也嫉妒著雲溟每次望向希人時,那不同於尋常的……

溫柔!

驚覺到自己內心的嫉妒,她苦澀的回神,搖搖頭將注意力放在希人身上,看到他努力想要自己握住筷子,手指卻不斷的顫唞。

“受傷了?”她急急的問。

被晾在一旁的梵天搶先回答,“這小子被那家夥今天抓進醫療室擺弄了一天,有力氣才有鬼。才不過打了一針就成這樣,想當年師傅我可是鋼筋鐵骨,刀槍不入啊……”

希人才不管梵天的耍寶行為,徑自轉向蔚藍,衝著她舉起還帶著絲顫唞的小手,淚眼汪汪的撒嬌,“媽咪,好痛……”

每次隻要他受一點點傷,媽咪都會很溫柔的親親他,抱抱他。這是宸禦永遠都不擅長的地方,而他自己是應用的如魚得水。

蔚藍果然眼底閃過溫柔,笑著嗬斥,“撒嬌鬼。”

不過,說歸說,她還是走到他身邊,低下`身子,溫柔的捧起他的小手,輕輕的揉著,眼裏的冷漠全無,盡是如同秋水般的溫柔,“不痛不痛,媽咪幫你揉揉。”

雲溟低下的視線正好對上她胸口一片裸.露的白嫩肌膚,那女性化柔軟的線條,讓他喉間不自覺的上下滾動。

曾經,他總是迷戀的撫著她猶如嬰兒一般吹彈可破的肌膚,暗暗懊悔著自己的殘忍,讓她無暇的肩頭烙下了一個醜陋的彈痕,而她隻是靜靜的躺在他的胸膛上,披散著絲綢般的發絲,輕輕淺淺的呼吸拂過他的胸口,沒有抱怨不滿,隻有無止盡的沉默。

突如其來的衝動,讓他倏地身後撫摸上她的臉頰,卻厭惡的發現她瞬間僵直的身子,她撇開了臉,遠離他的觸摸,無言的閃避著他。

雲溟的眸中閃過氣惱,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閃避的意圖。

手中的觸♪感讓他眼眸一頓,不可置信的看向手中應該滑膩無骨的小手,如今卻是疤痕遍布,粗糙而紅腫著。

蔚藍試著掙紮,仍是掙不開他的鉗製,隻能難堪的握緊了拳頭,不想看到他嫌惡的目光。

以前,就算她比不上他身邊那些絕色的美人,起碼一身的肌膚是無人能及的。可就在那時,她也不過隻是他暫時消遣的獵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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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的她,付出了心,身上遍體鱗傷,還有什麼可以值得他眷顧的……

“你……”

雲溟張口想說什麼,卻在她輕顫的背影中收回了聲音,無言的放開手。

希人不懂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大眼在雲溟和蔚藍之間遊移,最終還是撲進蔚藍的懷裏,認真的交代,“媽咪,希人晚上要和你一起睡,不可以自己先睡了哦。”

“喂,小鬼,你都幾歲了,還這麼黏人。”

梵天懶洋洋的靠著,酒足飯飽的打了個飽嗝。“好歹也是男兒身,怎麼和女孩子一樣,這麼大了還要和媽咪睡一張床,很丟臉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