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寡婦都後悔自己這趟親自跟進來了,可現在後悔也沒用,因為他們都不認識路。
被青梅帶著在原始森林裡繞來繞去走了這麼久,誰也記不住方向了。
如今唯一的出路,竟然隻有緊跟著青梅這一條了,不得不說這是十分憋屈的現實。
“這他娘的到底還要走多遠!”田寡婦抱怨。
一個音色憨厚的漢子大概跟田寡婦有一腿,聽她喊苦,連忙安撫:“應該快了,趙銀花不是還說就在他們屯打獵的那附近嘛。”
一個屯子的打獵區一般不會太遠,不過憨厚漢子說這話也隻是為了安撫田寡婦,事實上他也根本就不知道。
聲音粗嘎的陳家男人冷哼一聲,陰狠說到:“要是打退堂鼓了,咱們就把那娘們兒給做了,宰她之前逼問出出去的大概方向不就得了!”
陳家男人對古墓裡的寶貝並不是不感興趣,可想一想那古墓原本都已經是他們陳家莊的囊中之物,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害了他們陳家莊半數人的性命。
因此,陳家男人對古墓裡的那些東西感覺特別複雜,就像是自己家的東西現在卻要靠別人才能拿到,還隻能拿到最少的一部分。
所以陳家男人對盜墓沒太大熱情,隻一心一意要殺了青梅,為他一眾叔伯父母兄弟們報仇雪恨。
都吃了這麼多苦了再說放棄,就算田寡婦猶豫了,跟著她的那幾個漢子也絕對不樂意。
好在第二天,青梅終於沒了急著趕路的意思,早上的時候還好好吃了頓熱乎肉配野菜當早飯。看這樣子,應該是目的地不遠了,所以才不著急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中午,青梅在走到一處洞穴的時候,左右張望一番,然後就拽著旁邊的灌木枝椏滑溜著進了傾斜往下的洞。
田寡婦他們在不遠處等了半晌都沒看見青梅出來,頓時明白,那洞口應該就是進古墓的入口!
這會兒他們也沒想為啥守墓的人會把自己的落腳點安置在古墓裡了。
畢竟對於田寡婦等人來說,要是換成他們來守墓,早八百年就跳進古墓裡把裡麵的金銀珠寶古董寶貝全弄到自己的小金庫裡了,還守啥守啊?
監守自盜難道不快樂嗎?
田寡婦等人迫不及待地跑上前往洞裡張望一番,裡麵黑乎乎的,也看不清啥。
不過能聞到從裡麵透出來的空氣裡,有一股十分不一般的氣味。
有點陰森,有點潮濕,可想想下麵是啥地方啊?古墓啊!
說來說去就是死人的地方,不是陰森潮濕的味道,難不成還能是陽光燦爛鳥語花香?
於是幾個人一碰頭,商量了幾句,由憨厚男人帶頭,五個男人魚貫而入,身體素質不是很好的田寡婦帶著一把獵熗留守在上麵。
陳家男人在最後,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可也怕那下麵真是古墓,青梅跳進去了,到時候他再要殺人,怕是就要因為地形的緣故失去良機。
於是猶豫了一下,陳家男人還是跟著跳了下去。
而幾個人消失在洞穴的黑暗中後,原本該也在裡麵的青梅,卻從另一邊重新出現。
這時候田寡婦還伸著脖子努力往洞裡瞅,要不是顧忌著裡麵還有個青梅,田寡婦都恨不得扯開嗓子喊幾聲,問問裡麵到底啥情況。
因為瞅得太過投入,一直到青梅都走到她身後了,田寡婦才忽然覺得身後的感覺不大對。
剛扭頭一看,青梅的手已經快準狠地掐住了她脖子。
陡然看見原本該在洞裡的青梅,田寡婦倒吸一口涼氣,眼睛已是瞪得險些要脫框了。
可惜還不等她尖叫出聲,脖子就被鐵箍似的手掐住,隻能發出點咯咯骨骼摩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