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努力讓主子喜歡,奴今天嫁給了主子,一生就是主子的人,生是主子的人死也要成為主子的鬼。”
淩珞瓔放下手,背轉身,看著那粗如兒臂的喜燭:“我不喜歡自己的意願被人改動,你是個例外,你說的讓我有些意外,可是你做的事讓我更覺得,你在和我作對,我想娶的是雪幽然,而不是你,你這樣已經犯了我的大忌。”
“奴知道,奴已經作好了接受主子處罰的準備,隻求主子可憐奴的一片真心,讓奴留下來,不要把奴休了。”雪幽玉一步下床,跪了下來,望著淩珞瓔的背景,聲音懇切地道,“主子,奴一生隻想過有個女人疼的日子,別無所求,雖然奴也愛錢,可是,沒有愛,錢再多又有什麼意思呢。主子因為這件事怪奴,奴也無話可說,隻是,主子若把奴休了,奴也無法再生活下去了。”
“你可是在用死威脅我?”淩珞瓔轉身,盯著地上跪著的男人,大紅的衣裳,讓跪著的男人又顯出了另一番神情。
不得不說,雪幽玉是個讓女人見到就動心的男人,雖然他現在已經十七歲了,可是,到真的比那些才剛成年的少年男子多了份成熟。
“奴不敢,奴隻是想讓主子知道,奴這樣做,隻是為了追求一下自己的感情,奴從外麵知道,主子是個異於常人女人,若不是因為這個,奴現在還呆在家中,尚未嫁人呢。奴隻是羨慕主子的為人,所奴才甘冒著被主子不待見而非要母親為奴說情,奴也知道,這樣即使到了淩府,成了主子的夫郎,可奴在主子的眼裏,必定成了一個小人,不擇手段的小人,不安於家事的男子,奴現在一片心都承給了主子,隻想主子能念奴是出自一片真心,請主子手下留情,饒了奴,留下為主子做奴才也情願。”
淩珞瓔冷哼,這樣的男人她見得多了,那一世為了一張定單,她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向她示好的,這一世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為喜歡錢而編出了這麼一個追求童話故事,若不是她有那一世的經曆,隻怕都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過去了。
“好,既然你說你是一片真心,那就讓我看看你真心的程度來吧。”淩珞瓔聲音冷冷地道。
要想和她玩兒手段,隻怕他還嫩了些,她到想看看,眼前的這個男人要怎麼樣的對她一片真心,愛情嗎?他會知道有愛情嗎?
“奴請主子示下。”雪幽玉的聲音裏含了一絲憂傷,淡淡的,幾乎不被人查覺。可淩珞瓔聽出來了,不由得皺眉,卻又沒說什麼。
“嫁妝呢?我相信你作為大戶人家的公子,嫁妝裏應該有你必帶的東西在吧?不讓為妻的看看嗎?”淩珞瓔不想承認自己變態,可是打男人她又不屑,想得到她的愛,那麼容易嗎?若不是真心,他以為她的愛就那麼好給的嗎?
心就那麼大的地方,要把一個愛的人裝進去之後就不再拿出來了,所以裝進去一定要知道,那人值得不值得她去愛的。
淩珞瓔盯著雪幽玉,她看得仔細,那雪幽玉在聽到她說嫁妝的時候,身子微微地抖了一下,不由得嘴角兒扯出一抹冷笑。
“奴知道了。”雪幽玉站了起來,走到了梳妝鏡前,鏡子前放著一個精致的盒子,小心地拿在手裏,看到這個盒子,讓他想起自己未嫁前父親把這個交給他時的情形。
出嫁的前一天,父親來到了他的房裏,把這個東西交給了他,看著眼神有些心疼。
“這個是守貞托子,是向妻主表明心跡的東西,卻是我們男人的惡夢,戴著它,妻主會認為你是個清白守禮的好男子,可是其中不被信任的痛苦和它本身的痛苦,隻有男人自己知道罷了。”父親一邊和他說一邊摸著那隻盒子,“我多想不給你準備這個,可是,我們這樣的人家,不把這個放到嫁妝裏,隻怕你到了那邊,會讓妻主的嫌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