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反噬而成的幻象殘留在靈道當中。這就好比在菜葉殘渣堵住下水道,堵得多了久了,放水的速度也就減緩,甚至有排不動水的可能。

呂布把木耳的喇叭沒收掉,再度卡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主帳裏拽。

用不成幻術的木耳就是隻戰五渣,被呂布丟到床上。

小幻術師又待開啟暴走咆哮模式,被呂布一句懟回:“癡人,你可知在三軍前高呼我處處是傷的後果?”

神經大條的木耳冷靜想想,呂布單挑那麼多人,就是為了立起來戰神的形象,戰神是不應該受傷的。

呂布黑著臉:“擾亂軍心,當斬。”

喂喂,你不是那麼無情無義吧?

呂布也就嚇唬人,讓木耳替他把戰甲單衣除了,拿草藥敷上。

木耳解下呂布的單衣被嚇一大跳。才短短幾日不見,呂布的身上背上便大大小小多出十來道刀傷槍傷,兼帶著好幾塊大淤青,有些結了痂,有些還滲著血。

木耳下手沒個輕重,呂布在他麵前也不掩飾,叫道:“輕些,痛死了。”

“你還知道痛?你跟人打架時候怎麼不知道痛?”木耳實則心疼他:“你還要打到什麼時候啊?”

呂布咬牙答:“到你說的聯軍內亂退去的時候。”

木耳傻眼:“我就隨口一說,誰知道他什麼時候退。”

呂布悶哼一聲:“你隨口一說,便成了太師的軍令。臨行還要我帶你上陣。”

“你義父真拿你不當人。”木耳替呂布不平,董卓壓拚了命把人往死裏坑,難怪呂布起殺心。

呂布無所謂一笑:“至少明日還有惡戰。”

木耳給呂布穿上一件草藥做的綠衣裳,嗯還好沒人打他的頭,不然得戴頂綠帽子。

呂布披上單衣,又用腰帶將衣服束緊,好叫草藥不致脫落。

“著甲。”呂布使喚木耳。

“你都不休息下又穿什麼甲?”木耳把他張開的雙臂強行按下來。

“軍中要務不可懈怠。”呂布自己動手穿上戰甲,把滲到衣服上的青草汁全部遮住,隻有甲胄在身,旁人才看不出他受過傷,叮囑木耳:“軍中不比長安,你若違法犯禁,我定不輕饒。”

“這是說不趕我走了?”

呂布不說話,撩開帳門登關巡查。

呆帳裏多無聊啊,木耳也跟著出去跟呂布一起晃悠。

平日在城裏還不覺什麼,呂布在這並州軍裏頗受愛戴,每個士兵見著他都停下手頭的事衝他打招呼,喊一聲“溫侯來了”,呂布也會衝他們招手報以微笑,回句“弟兄們辛苦”。

簡直國慶大閱兵的即視感!

登上虎牢關頭,諸侯聯軍的陣營一覽無餘。書中記載,袁紹也將十八路諸侯分為兩路,他自領十路繼續強攻汜水關,讓王匡、公孫瓚等八路來襲虎牢關,就算一路諸侯一萬兵馬吧,對麵的陣營稀稀疏疏,看起來也不像八萬大軍的模樣。

高順解釋道:“這幾日溫侯連斬數人,已有六路諸侯拔營退守十裏,不敢冒進,隻剩孔融、公孫瓚兩路還敢作先鋒。”

張遼不屑一顧:“也不知他們哪來的底氣。依我看明日溫侯不必出門,我前去叫陣,保管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高順也請戰。木耳感覺可行。這兩人武力不低,尤其張遼後麵投降曹操後,能把孫吳軍打得不敢出門。

呂布搖頭:“你兩人自比白馬將軍如何?”

高順謹慎些說略處下風,張遼拍胸脯說要公孫老兒不使詐鐵定能打敗他。

呂布道:“你兩人自比華雄又如何?”

華雄他倆平日見過也練過,不好托大,直言處於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