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給你酒喝。”
董白不理他,繼續盯著呂小布看,可弄得呂布都不好意思做些什麼,隻好端坐著,也盯著董白看。
木耳教育小朋友:“他是個壞人,你莫要學他。”
小姑娘無辜的眼神看著木耳,眨兩下,嘴巴撅起,鼻孔朝天。大家一看更樂,這跟木耳現在的表情一模一樣。
呂布舉盞樂道:“璜弟,這孩子有些靈性。”
董璜苦笑搖頭:“可惜說不出話。”
那頭木耳跟小姑娘在互相用手指頭點對方的臉蛋,抬頭問:“先天如此?”
董璜答道:“不是不是,我記得,大概中平五年吧,府中遭刺客,當她麵殺她娘親,她便被嚇到說不得話了。”
中平五年?那便是四五年前才失的聲,屬於後天心理障礙。
木耳摸摸董白的頭:“我試試能不能治好。”
董璜一聽欣喜若狂:“嫂子還有這本事?老夫人說了,若誰能治好,這宅子送他都成。”
呂布用胳膊肘捅捅木耳的腰,一貫地反對他用幻術:“他呀,不成。”
木耳生氣,衝呂布做個鬼臉:“你才不成,少小瞧人。”
董白也朝呂布做個鬼臉,再次將眾人逗樂。
呂布看小姑娘那麼可愛還真不好再直接拒絕,隻言:“你嫂子近日身體抱恙,不宜做些勞心費神的功夫。”
董璜識趣地說:“當然是嫂子身體要緊。”
木耳隻當呂布與董卓不和才遷怒的小姑娘,把他話當耳邊風,嘴巴摶個圓,口中舌頭伸展,發出類似於斷木鳥啄樹的聲音。
董白眼巴巴地看著木耳的嘴巴和舌頭,努力圓成那個嘴型,舌頭動一動,她也想發出這聲音。
呂布發現木耳又準備施幻,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拎回來:“吃飯!”
董白模仿失敗大受打擊,屁顛屁顛地跑出去也不理木耳了。
木耳氣呼呼地也不理呂小布:“沒有愛心的家夥。”
**
董府晚宴結束,兩人同乘一車回宅,木耳仍舊不同呂小布說話。
呂布隻好主動搭訕:“我是為你好。你夢魘尚未除盡,可見之前對侯成他們用術的惡果未消,還需節製才行。”
木耳不服:“我哪有什麼夢魘?你少嚇唬我。”
呂布不客氣地點破:“你是不是常夢見咬我手指來著?”
木耳一驚,呂布還能窺探夢境?這可是大幻術師才有的本事。
呂布伸出根左手食指,解開上頭纏著的紗布,露出敷著草藥的傷口。
木耳:“!!真我咬的?”
兩人如今分床睡。呂布睡地下,木耳睡床上,要真木耳咬的,那可不止做噩夢那麼簡單,還帶夢遊。
“噢,我傷著你了,對不住。”木耳完全沒想到他一個幻術師竟會入幻那麼嚴重,搞不好真會像夢裏那樣把呂布的手指頭給咬斷,“下次睡覺要不你暫時把我捆起來?”
呂布一邊笑著說不用,一邊沒好意思說後來自己臨睡前俱準備條細骨頭,再遇著木耳過來就給他投喂。久而久之才養成日常投喂木耳的習慣。
隨行的高順疾步衝到車窗處衝呂布低聲道:“董府有變,侯爺可要回頭相救?”
呂布撩開簾子:“此地重兵把守,何來變故?”
張遼急匆匆騎馬趕來彙報:“聽說董府進了不少刺客。李將軍、郭將軍俱已調輕兵入府。”
呂布想想:“我不宜帶兵入府,隻我們幾人前去相助便是。”
呂布想說誰送夫人先回複,沒想到夫人已然提前抱緊他的胳膊:“我也要去。”
**
董府中好慘烈的光景,前庭仆役死傷一地,流出的血把暮春發起的嫩草俱染紅染黑,府中多處起火起煙騰,內府傳來嘈雜的打鬥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