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寫完,抬頭:“嚴阿七,你還敢回來?”
木耳好生奇怪,王允這廝莫非暗地裏也是個幻術大師,不然怎地吹半天不見他有半點動靜。
王允神色坦然:“老夫十三歲起便不聞外事,你那妖術惑不得我。”
我去王允是個聾子!
木耳無奈地止住哨聲,對比下兩人的身板,兩人都骨瘦如柴弱不禁風,動手的話恐是菜雞互啄。
木耳故意攥緊拳頭作出搏鬥的姿勢:“王司徒不叫人?”
王允隻是笑,笑著間門外便來了大隊家丁。
來得正好,木耳口哨聲再起,幻境內容是王允與嚴阿七身形互換,這麼一來家丁們要抓嚴阿七,必定把王允給拿下。
誰知一個個湧過來的直接把木耳給拿了,學著呂布那樣堵上他的嘴巴。
王允將案上大大的“嚴”字丟到地上,複踏上一腳。
他的眼神裏滿是驕傲、鄙視與怨恨:“老朽全憑鼻子認人。自打你入府,這字就開始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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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司徒掌權以來,長安城內天天出奇觀,前幾日吃瓜儒生們才送走蔡中郎師徒,今天又來皇城門口看呂溫侯的夫人。眾所周知,溫侯夫人是個男子,城牆上伸出條竹竿子,竿子上掛著的就是此人。
王司徒放出消息,午時溫侯不出現,割斷繩子送他夫人下皇權。
另一麵明目張膽地在城下布置禁衛軍,城上備好□□手,隻待呂布一來,讓兩人同下黃泉。
連圍觀的人們都知道王允的心!
酒鬼的身軀頹然倒下,打著呼嚕繼續睡。
賈詡一閉一睜眼之間,眼前所見已大變。酒館窗外西涼兵縱馬入城,鐵蹄所至儒生學童俱成肉餅,矛戟所向黎民百姓血沫橫飛,整座長安火海血河交織,燒殺擄掠躁動不安。待西涼軍馬在皇城下集結完畢,便見得王司徒從城樓上一躍而下,摔得粉身碎骨。
幻象吧?
賈詡下意識想道,閉眼晃了晃頭,再睜眼異像已經消失,肉眼尋不見城樓上的王司徒,城樓下,禁衛軍和儒生們俱合圍上前,當中是王允橫在大片血泊裏的死屍。
賈詡驚出一身冷汗。好在坑完姓嚴的小子後又提點呂布如何搭救,不然此刻的自己隻怕也要橫屍酒館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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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呂小布用手支著頭在旁打盹。
怎麼得救的?他隻記得昏迷之前還看到呂小布給貂蟬跪倒下來。
木耳一想到這件事就難過。這回的的確確是他處置不當,害得呂布為救他給王允羞辱一番。
呂布睜開惺忪的睡眼,對上木耳的眸子,一下子變得精神起來。
不知為何他有點拘謹,要換平日他肯定要凶道:“不是讓你呆在家的嗎?又出來瞎折騰。”
現在呂布隻是問:“你,餓不餓,渴不渴,哪處可有不舒服的?”
木耳:“餓……”
他都看好桌上擺著的那堆魚蝦豬雞了,迫不及待想起來飽餐一頓。
“這都一個時辰之前的了。”呂布一麵將他扶起,一麵吩咐:“再換一桌新的來。”
木耳心想呂小布真的轉了性子,從前他哪有這般用心過?
木耳又能吃上東西了,不知道為什麼來到三國之後老是被抓被關被吊,老要餓幾天才能吃頓好的。
“對了,王允怎麼樣了?”木耳問呂布。
轉頭來看見呂布正盯著他一直看一直看,眼睛都不帶眨。
木耳好奇:“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呂布喉結動了動,收起眼光,尷尬地把頭扭向別處:“他從城牆上跳下來摔死了。”
“啊?”木耳嚇得筷子掉地上,“難不成郭汜他們進城了?”
呂布俯下`身幫他把筷子撿起,放衣服上擦擦,總覺不妥,忙叫人換一雙過來,才應道:“沒。他許是中了幻術,自行了斷的。”
木耳才放下心,心想定是呂小布或者“暮落”裏的什麼能人幻師及時趕到,把局勢扭轉過來。
“今天初幾?”
“十三,你足足睡了五日。”
天啊,木耳高興一把抱住呂小布。長安城合該昨日被西涼軍攻破,到今天還沒破成說明任務大成,他竟在睡覺時就不知不覺地完成了任務!
呂布有些不知所措。
任務完成的十二時辰後木耳將穿越回原來的世界,準備下一道考題。
他有點舍不得呂小布,縱使呂小布總老動不動粗暴地掐他的脖子還老凶他,到關鍵時刻總是護著自己的。
臨走前再告訴呂布一個秘密吧。
木耳被王允囚禁的幾日想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