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已經很晚了,睡了吧!況且您都趕了一天的路了,媚兒姑娘我來看著好了……”他的屬下見他強忍著濃烈的睡意,愣是撐著身子眨也不眨地注視著床上可人的嬌顏。
“不了,你下去吧!這裏有我呢,對了,傳命令下去,就說這些天趕路趕累了,大家就在此地多待兩天吧,也好乘此機會好好休息一番!”說著便沒顧他,又顧自瞅著媚兒了。
那人不語,他當然知道事情的原委。媚兒姑娘還未蘇醒,他怎麼可能撤離呢。可是要是那人追來了可怎麼辦?他知道主公不是沒有想過,隻是為了這個女人,精明如主公,也不能抉擇。他深深望了眼床上的嬌麵,不禁感歎,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呢,竟然讓主公如此上心,還為了她放棄了很多原則。他回頭,主公的眼光依然迷離著,他悄然無聲地退了出去,隨後屋子中又恢複了初時的平靜。
他的眼皮慢慢耷拉了下來,他本不想睡過去的,隻是麵前的芙蓉麵漸漸模糊開去,慢慢的便什麼都看不清了……
鳥語啁啾,清新的空氣夾雜著青草的味道飄進屋中。初晨的陽光並不灼熱,卻是溫和宜人,暖暖地照在她的身上,給了她無盡的力量。她緩緩睜開雙眼,盯著麵前粉紅的屋頂,不覺有些訝然。這是在哪裏?入目處,淡紫的鏤花床欄顯得尤為高貴典雅。側目,簾外的桃花朵朵綻放,異常亮麗動人,微風拂過,淡雅的清香沁人心脾,聞來心曠神怡。
她記得昨晚和那女人來到的一家很劣質的小旅店呢,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嬌怪?她依稀還記得似有人闖進來了,好像還打了起來,鬧出了不少動靜,難道都是真的?
她微微起身,不意身上壓著一個腦袋,她大驚,然而一瞅又覺欣喜。果然是他,看來不是夢了!他來救她來了!
看著他沉沉的睡顏,她的心寸寸軟了下去。謝謝你,花公子!
感覺到一絲輕動,花玉熹揉了揉蓬鬆的眼,無神的眸掃過媚兒,猛然醒悟過來,“媚兒,媚兒你醒啦!身體還有不適麼?還疼得厲害麼?要不再睡一會兒吧!你看我,太累了呢,就不小心睡著了!”
見他如此熱情,媚兒不禁潮紅了臉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媚兒,媚兒你怎麼了?”見她突然低下了頭,花玉熹一驚,連忙將她的頭抬起轉向自己。
這下媚兒有些急了,急忙拍開他的爪,“討厭,人家哪有什麼事嘛……”
如此,花玉熹才不好意思地放開了她,而緊握著她的手卻未曾鬆過。
“花公子,這是在哪?”想衝淡點尷尬的氣氛,媚兒如是說道。
“哦,這是我定下的一家上等旅店,怎麼還舒服不?”他關切地問道。自然不能再讓生病發燒的媚兒住那種要啥沒啥的房間咯。
媚兒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那,那個女人呢?就是麵上蒙著黑紗的女人,她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呢!”
一提到那個女人,花玉熹的臉色便變了又變,“這該死的女人,昨晚愣是不放人,還威脅正在病中的你!幸得我劍法快傷到了她,才救回了你,不過可惜了沒能活捉了她!”
“她威脅我?怎麼可能!她不會傷害我的,若非,她如何向自己的公子交代呢?”
“公子……”感覺到花玉熹在說到這兩個字時,眼中冒出的戾氣,媚兒不禁混身一顫。“怎麼了,是不是還不舒服?”說著,花玉熹便將手摸上媚兒的額頭。
大概還不習慣他這麼親密的動作,她輕輕躲了過去,當然終是沒能躲過。花玉熹皺了皺眉,“高燒算是退了,不過還有點餘熱,媚兒,可要自己當心著點呢!要早些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