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我的地盤,我就有權利進出自由,也包括我來自家這所庭院!”她將“自家這所庭院”六字說得極響,仿佛裏頭摻雜了陰謀般。
“那是,那是,公主說什麼便是什麼!隻是有一點,皇上叮囑了微臣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媚兒姑娘不得有任何閃失……”
“景鉞,你個大膽奴才,你是想說本宮會意圖不軌還是什麼?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那刁蠻公主未等景鉞道完突然破口,直吼得景鉞閉了聲。
“微臣不敢不敢……”
“喲,公主又怎麼了?為何發這麼大的脾氣來?”遠處有人越行越近,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豪邁的嗓音早已穿透進來。聞聲,景鉞微微顫了顫,欲攜過媚兒的手往裏屋步去,無奈公主兩眼緊瞪二人,一時無法動彈。
這聲音煞是熟悉,好似在哪裏聽到過。
難道是他?媚兒心中一個激靈。
朱門微啟,一雙碩大的靴子跨入門檻,紫紅大袍旋即入了眼。往上望去,果見一張無比熟悉的臉龐,這是不是秦辭閣的老板、被稱作秦楓的男人麼?他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媚兒心中愣然。
走亦是不得了,況且能走到哪裏去,這裏根本就是那刁蠻公主的地方。可是如此,為何無痕公子要帶她來這?還遲遲沒有露麵!這裏麵究竟隱藏了何玄機?
見院中杵著本不該出現的麵孔,秦楓也倏地頓住了前進的腳步。“無雙,這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你的別院裏?”見公主慵懶地別過臉去,秦楓似有些下不了台麵,隻好諂媚笑道,“我的好無雙,還在生我的氣麼?好了啦,寶貝,是我的不對,我不改和那誰,那死媚子……”忽覺說錯了話便進退兩難了。
媚兒心覺好笑,不過此番倒也恍然大悟了。原來那天在茶樓裏砸場可不就是眼前這位蠻橫公主麼,隻是當時她女扮男裝並沒有認出來罷了。事情也許是這樣的,無雙公主和秦楓應是戀人,不知鬧了啥矛盾去他的趙記茶樓砸了場子,卻被秦楓嚇了回去。待到幾人同去秦辭閣聽戲之時,無雙約莫發現了秦楓和女戲子如燕的□,於是才有了如今的這幕。
媚兒淺笑,這點破事竟差點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難道她媚兒生來就會惹出這麼多事端麼!
那廂,兩人也鬧過了,兩雙眼睛齊刷刷地盯上了媚兒。媚兒心道不好,卻感覺自己是刀上俎肉進退不得了。
秦楓忽而麵露凶光朝她逼來,駭得媚兒往後退了一大步,身旁的景鉞則毫不猶豫地擋在了她身前。
“沒什麼事,景兄過慮了。我隻想問問這姑娘幾個問題!”他的臉色微緩,朝他報以一笑道。
聽得如此,景鉞也隻得閃了閃身,卻並沒有將媚兒完全放開。
“姑娘,你是否當日換了如燕上台表演的女子?”他的話語波瀾不驚,卻仿佛在媚兒的心海裏驚起萬張波濤。
她愣然,久久沒有回答。秦楓見狀,知道十之八九便不再苦苦相逼。有景鉞陪身,定然是那個人的女人,景鉞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將一個女人藏在無雙的別院中吧!
“無雙,我們走吧!”他輕挽無雙耦臂,似無比溫柔,性感雙♪唇翕合著,暖氣輕輕哈在無雙的粉頰上。無雙微微顫唞了下,旋即幸福地報以一笑。
“恩,走吧!”再對上媚兒的眼便又是一副刁蠻怨恨狀,“既然是皇兄的人,我就不再說什麼了,可是有一點你要記住,難保我不會對皇嫂說!還有,這可是我的地盤,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那是自然!”媚兒淺笑,打斷了無雙無理之言。
聽得如此,無雙憤憤甩了甩袖子,旋即挽著秦楓猿臂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朱門外。